含笑点的“水底捞月”这道菜,并没有白点。
必应帮的人其实已经关注上她。
他们安插在抚月楼的人其实就是帐房先生。
谁点了什么菜,这位帐房先生一清二楚。
结账的时候,他就能知道点“水底捞月”的客人是谁了。
店外有一个专门负责打配合的乞丐,日日在那里乞讨。
当帐房先生收到钱,就会对着客人喊一句“您走好——”
如果这个“好”字拖长了半拍,带点升调,就是暗号,以暗示外面的乞丐盯牢这客人。
那个乞丐便会跟踪这客人,查清楚他的落脚处,然后再暗中观察他的行踪,看他是不是诚心要找必应帮。
乞丐会把调查的结果报告给他的上线,上线再层层单线递交上去,最后将消息送达决策层。
“金含笑?”千里行夫馆的馆长张凡亦看着手里的条子,用食指和大拇指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笑起来,“一个要抓她,一个要杀她。现在她自己也想做雇主了,她想找我们对付谁?”
旁边一个文弱书生却露出狐疑的模样,皱着眉头说道“恐怕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说刘福背叛了我们?”
“刘福才被她当作小偷送进官府,她就这么急地联络我们,难道不是刘福告诉了她我们的联络方式?”
“她联络上我们又如何?反正她根本就找不到我们半点踪迹。”张凡亦无所谓地说道。
“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她让我们的人开口了。什么时候我们的人失手过?又什么时候失手的人敢背叛本帮?这是很危险之事。今天有这个开口,明天就会有那个开口,那我们的必应帮很快会陷入危局之中!”
张凡亦立即眼露凶光“谁敢!老子杀他全家!”
“先别轻易杀,这情况太特殊,我要亲自了解情况。”那书生异常谨慎。
“好,听你的。”张凡亦表现出百分之百对他敬重的模样。
牢房中,那个叫做刘福的,被关在一间多人的房间里。
现在他正舒舒服服地被人捏着背,因为他成功的制服了原本属于这间房的牢头。
他成了新的牢头。
轮到吃晚饭的时候,送饭的人给了他一份额外的菜,说是有人送的。
他心想一定是自己的弟弟打点了狱卒,给自己打牙祭来了。
于是他当着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哪知,才吃完,他就大喊肚疼,接着不久,他全身抽搐,躺地上失去了知觉。
狱医过来给他看病,摇摇头,说这人已经断气。
狱卒便弄了个破席子,把他一卷,扔到了乱尸岗。
夜半之后,风高夜黑,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乱石岗在刺眼的电光中,显得阴森森的。
有两个人打着灯笼过来了,在乱石岗里一阵找,找到刘福后,将他扛到一辆牛车上,赶着牛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刘福嘴里被塞了一粒药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茅屋的地上,有个人蒙着面坐在藤椅上,左右站着十几个蒙面的彪形大汉。
藤椅上的人,手上有一枚硕大的金戒指。
他认得这枚戒指,立即爬起来,对着藤椅上的人磕头“帮主,小人该死。”
“你是该死,连个弱女子也对付不了!”藤椅上的人两眼冒着阴冷的光。
“小人的确无能,多次想下手,都没成功。所以,小人就翻墙进入她的院子,想趁黑夜绑了她,可是却被她发现了,小人只好承认是想偷东西。”
“不老实!”帮主招了一下手。
底下人立即亮出一件衣服。
刘福一看是自己弟弟的衣服,便赶紧对着地上一阵磕头“帮主,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