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歌声越来越远。
倒挂着的弟弟痛哭起来。
做哥哥的骂道“蠢蛋,哭什么哭!做怂包屁用都没有!她总不能老吊着咱俩,会放人的。”
“哥,咱俩回老家吧,俺受不了。这不是人干的事,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回去种田?刚不顺就打退堂鼓,你他妈有没有出息!”
“俺不是干这块的料。呜呜呜俺,俺憋不住了俺尿了……呜呜呜”
含笑在远处听着,皱皱眉头,那屋子得多臭!
“哥也是没办法,必应帮,一旦进去,不割掉舌头不会让人退出!”做哥哥的语气沉重不已。
“那你还带俺来干这事?”
“我是想早点拿到钱,好让你回去跟爹享福。”
“早知道你赚的是必应帮的钱,俺和爹打死也不会要”
必应帮?含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词。
自己孤陋寡闻,除了书上的东西,别的知之甚少。
她跑到金宁那里问必应帮是什么。
金宁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你也知道?这个组织专门杀人绑架,只认钱不认人,无恶不作。别人提都不敢提,提起都会做噩梦!”
“有这么可怕?”含笑没这深刻的代入感。
“它让你今晚死,你就活不过明天。”金宁露出见到了鬼的神情,感觉他声音都在颤。
“比皇帝老子还厉害?”含笑没法想象。
“那当然,皇上杀人至少会找个理由,必应帮杀人不用理由的,有时候可能就是让新手壮壮胆练练手。有一次一家五口就是这么被灭口的。最小的才2岁。”
“那官府应该将他们剿灭!”含笑气愤地说。
“抓谁?谁也找不到他们。”
“抓住他们底下干坏事的喽喽,顺藤摸瓜不就行了?”
“这些喽喽有人抓到过,不过他们宁愿承认是自己干的也不敢出卖他们的头。就算他们的头被供出来了,也没用。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单线联系,线索在他们头那里就断了。然后这些叛徒,全家人都不得好死。所以那些被抓的,为了保家人,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敢背叛必应帮的。”
含笑不吭声了,怪不得那俩人死也不肯交代。
“必应帮什么时候有的?”
“有十年了,官府想过办法,可是他们就像地下的老鼠,怎么也杀不干净,一杀就躲起来,事后越来越猖狂,谁出钱叫他们杀谁绑谁,他们就杀谁绑谁,而且绝不透露雇主的底。”
“是官府无能!假如有人花钱叫他们去杀浦玄皇,他们会不会去?”
这话把金宁震得跳起来“含笑妹妹,你可不能乱说话,杀头之罪!”
“我是想知道,钱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再有钱,谁敢动皇上?再说,就算想动,有那能力吗?”
“你说你们皇上那么厉害,却搞不掉必应帮,就说明他并不厉害!”含笑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不除必应帮,我来除!”
“噗!噗!噗!”金宁被含笑的话吓得一个劲儿拍胸脯,赶紧把门窗关了,压低声音警告,“妄议皇上,是死罪你懂不懂!”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能说,那和姑息养奸有何区别?”
“要有证据。官府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二字。”
“既然人人皆知必应帮,难道不就是证据?”
“你错了,必应帮出手干的,都是私人恩怨,一般都上不了台面,受害者都选择吃哑巴亏。”
“我绝不会吃哑巴亏,我要干掉必应帮!”含笑义愤填膺地发誓。
金宁笑起来“去年柳丞相的侄女被绑架,都只敢交赎金了事,不敢与他们斗,你却想干掉必应帮,这不是蛇想吞掉大象吗?算了,你是不懂,才不知道害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