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般岳的讲述,范陆捧腹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般岳你算是在劫难逃了。”
“啥意思?”般岳一脸严肃。
“你不是有洁癖吗?莲花郡主碰碰你的手,你都会皮肤过敏。你自己说说,你的嘴被人家亲过多少次了,有没有皮肤过敏?”
般岳不知觉把手放在嘴上,那里除了麻的感觉,好像没别的过敏现象。
“所以,你非她莫属了。”
“什么非她莫属。我是可怜她,才收留她。她这个样子,还有谁会要?”
范陆不乐意听这话,清清嗓子,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第一次碰了你的嘴,是无心之过,第二次是为了救你,所以,情有可原。喜欢她的人不会计较这小细节。所以,你实在不愿委屈自己,可以不必强求自己娶她。”
是我强求自己在娶她吗?般岳陷入沉思。
好像自己并没有强迫自己,而是觉得必须娶她啊。
“那你说说,怎么可以制服她?让她能够听我的话?”他更关心这个问题。
范陆心想,自己与含笑姑娘在牢中畅谈,怎觉得她挺通情达理的,压根儿不像般岳所说的那样蛮不讲理呢?
“是否是你对她有偏见,所以才对她产生了误会?我看含笑姑娘知书达理,温柔可人。”范陆说道。
“有没有搞错?她还温柔?那是骗你的,她很会骗人的!”
“她有骗我吗?我看她说一是一,丝毫没有骗过我半句话。公堂之上,她站在你这一边,我们可从来没有求过她这么做。倒是太子一直在威逼利诱她。”
经范陆这么一提醒,般岳顿然觉得含笑的确是这样的人。
当时在公堂之上,若不是她坚决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自己如何能走出困境?
而且她为了自己,也挨了板子,可自己却从未关心过她的伤痛。
这对得住她吗?
自己养伤那几日,全靠她的药,自己才迅速痊愈——
明明她很好,怎么自己尽生她的气去了?
有什么理由要生她的气?!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对她做得有些过分,便问范陆“我是不是不该把她关起来?”
“当然,如果她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姐,你能跟她发生那么多奇遇吗?她忽然被你禁足,你说她怎么适应得了?不闹才怪呢!”范陆心里挺疼惜含笑的。
若不是因为朋友之妻不可夺,自己都想追求她。
她算是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子,不仅学识丰富,美丽动人,还特有正义感,不为权势屈服,真是世间少有。
“可是,假如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愿意她整天抛头露面吗?”般岳问。
“假如她是我的未婚妻,她想逛街我就会陪她去逛街,只要她高兴。”范陆想象着,想想都觉得美。
般岳啊,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么快就明白了?”范陆表示怀疑。
这么好的女子在他眼前,他都会被气得向自己求教,说明他严重偏科,只知道兵法,不懂女人。
不懂女人的话,他那些聪明才智根本就不管用。
“你如果实在对付不了她,可千万别伤害她。不要以为她嫁不出去,很多人都想排队娶她明白吗?”范陆提醒道。
“对付烈马,就得用鞭子。”般岳做了个骑马的手势。
范陆腾地站起来,着急地说“你别糟蹋了她,如果你嫌她麻烦,我带回去调教。”
般岳霸道地说道“不行,范陆,她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带走她!”
“你呀!”范陆十分生气,“这种事,下次别来找我!”
含笑大清早从池塘出来,迎着阳光甩了甩头发,那水珠就珍珠似的全部从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