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奶奶碰到我的时候就在说关于她母亲被负的事情。”姜乔自知这番生搬硬套自是生硬得很,但眼下她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诱出关于白家和精灵之间的往事。虽然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心虚地等待着白家人的反应。
果然,一听这话,白太太的脸色有些微变,想必是没想到姜乔提出这一茬,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但白之恒毕竟是年轻人,没有这方面的计较,当着姜乔和毛大新的面,摇了摇白太太的胳膊,说道:“妈,对啊,我也好奇很久了,说来听听嘛。”
“哎呦,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什么大事,不值得一说啊。”白太太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笑着摇摇头。
“不会吧,小时候我记得太奶奶从来不让提起太太老爷爷的事,说是败坏家门,到底是什么事啊?”白之恒不依不饶。
白太太被儿子缠得不行,无奈道:“你等等,我先把太奶奶扶进房,省得勾起她什么往事,又犯病了。”说罢,她起身扶起太奶奶进了房,才回来坐在椅子上继续说起当年那桩往事。
姜乔心里暗暗感谢白之恒的神助攻,连忙竖起耳朵。
“其实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太奶奶的母亲是你太爷爷的父亲从路上救回来的姑娘,这你知道的吧。”白之恒点点头,白太太继续说道:“当时太奶奶的母亲家里在当地还是个大户,只是发了大水又闹了场瘟疫,所以除了太奶奶的母亲一家都死光了,她们家的亲戚欺负她是个弱女子,便合谋夺了她家的财产,还把她赶了出去。
“你太爷爷的父亲救了她之后,把她带回了家。见她聚酯唐突都大方得体的很,便很是喜欢,有意撮合了她和自己的儿子。那时候你太奶奶的父亲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留洋归来,学识渊博,再加上他们家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便欣然应允了。”
“那后来呢?”白之恒追问道。
“哎,这本是一桩大好姻缘,两人婚后的日子过的和和美美,没多久还生了一双儿女。却没想到后来,你太爷爷在当时最红的舞厅里认识了一位姑娘,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惜抛弃妻子,放弃家业也要和她在一起。”
白太太无限唏嘘地感慨道。同样都是女人,她怎么会不明白丈夫的不忠,对太奶奶的母亲打击有多大。自己出身大户,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却赶不上一个卑贱的舞厅小姐,自己与丈夫多年的琴瑟和鸣,却赶不上她的一颦一笑。见丈夫真的要抛弃自己,与那人私奔,太奶奶的母亲也是刚烈,竟带着太奶奶和她弟弟要去跳江。
“跳江?”姜乔惊呼出声。
以姜乔这样新时代的女性,是万万想象不出一个女人只因为被负心汉抛弃便要让年幼的孩子陪她一起去死,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
“当然拉,这江是没跳成的,当时太奶奶的爷爷奶奶出了面,解决了这件事。从此,太奶奶的父亲就和外面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了。不过,他们夫妻的感情也再恢复不到从前,之后太奶奶的父亲就像是变了个人,经常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再后来没多久,就病死了。这个家就由太奶奶的母亲一力承担。”白太太说到这,眼角似乎有些晶莹。
“所以,这事应该在太奶奶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以前还没什么,现在老年痴呆了,什么事都记不得了,就记得当年自己母亲受过的委屈。”
“真没想到啊,我们家还出过这么一号花心大萝卜,呵呵,难怪以前太奶奶每次见到我和我哥,总说要让我们做个用情专一的男人。”白之恒感慨道。
“那太奶奶的母亲是什么时候死的啊?”姜乔问道,说一出口,顿觉有些唐突,连忙补充道:“我想看看太奶奶的母亲死后,会不会见到她的丈夫,得到他的一句对不起。”
“这我看难了,太奶奶的母亲,我的太太奶奶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