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让他觉得越发奇怪。回头一看,林中树木森立,杂草灌生,令人毛骨悚然。
“噗,哈哈哈。我怎的这般愚蠢,忘了自己还可御剑。那方才上山之时,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自己太接地气了,喜欢与凡人为伍,忘了自己有修仙的道行。
他口中默念咒语,右手竖起指法,御剑而上,乘风急去,洒脱迅疾。
夜色渐起,蝉鸣遍地。水临城中一片灯火阑珊,小孩子、老人家、漂亮的女人、还有苏扶。
“我可算找着你了。”
流留抓着苏扶的肩膀,兴冲冲地晃了晃。见苏扶不为所动,盯着手中的胭脂看地好奇。
“怎么,你想买这个?”
“这是赤尤做的胭脂。”
“谁是赤尤?天下胭脂这样多,怎的就一定是她做的。”
“不会有错!这旁人可做不出来,脂粉里有兰草的精气。可赤尤十一年前就未下过山了,这又是哪来的。”苏扶有些恍惚了。
“店家,这脂粉可是你自己做的?”
“小的哪里会做这些,都是长仙娘娘给小的们留下来的。”
“她在何处?”
“不知,这东西也是小的从北方帝城中托人买的。”
又是那人所在之城,他的父亲,天下的帝王。
“苏扶!”
转身看去,蓝色衣衫站定在那,还喘着些许粗气。
“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怎的……”
“我去山上找了你们好久,又回来,才看到你们。”
“你干嘛!”流留调侃,“想我也不用这么急着找我吧。”
一副故意不可思议的样子,像摸通了叶凌修的小心思。
从救下苏扶开始,他就察觉叶凌修对苏扶这小子的功夫多有佩服,还对这小子的容貌多有嫉妒。
虽然如此,却也是把这与他功力相当的苏扶高看了一眼,把他当成一个值得可交的朋友。
苏扶本是魔灵一派,魔灵从不对剑术如此专攻,可苏扶却是一个例外。他剑术回环流转,与叶凌修的快剑刚好互相敌御。
苏扶自小听从母亲教诲,因母亲告他是皇家子弟,剑术必定得有所成就。他便刻苦练剑,无一日休息。
而叶凌修自小勤修剑谱,日日不休,16岁就在众修仕比剑中夺得第一名。而后几年,年年比过,除他外,再无人登上剑术第一的宝座。苏扶的剑术,若是与他相比,却是不相上下。
“你想买这个?”叶凌修有些诧异。
被忽视的流留心有不甘,“叶凌修,明明我们自小就认识,你怎的对这家伙比对我还上心。”
“哦?是吗,可我不记得我们关系有多好啊。不知道谁小时候赖皮硬要求着来我丁南当弟子。”
那人调侃回去丝毫不给流留面子,将了那小子一军。苏扶忍不住笑了出来,全然忘记当时的不快。
这两人性格相似,却又有所区别。明明流留生地要好看一些,可叶凌修身上多的那一份稳重又给他这张脸增加了内化的气质。
流留自幼丧母,随父亲长大。父亲生性急躁,对他却时常无奈。
流留十岁时,被父亲送上长修山中修道,只因流留性格活泼太过顽皮,不受管制。长修掌门流合又是他父亲的亲哥哥,管教弟子三千,图个方便就想让他帮忙管着。
入山第一年,那小子听人说丁南剑术非常,执意想去精炼剑术。父亲为了打发他,随意在街上买了本剑谱给他,苦口婆心骗他说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剑谱。他日日照着剑谱练习,愣是琢磨出了更多的门道,只因他勤于练习。
入山第二年,流留剑术已大有长进,可也终于发现了这剑谱的普通,看出了剑谱之中就只是最基本的招式。于是开始偷偷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