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屯长呀。
“老子跟你们拼了!……”狗娃发出破天的吼叫,冲出队伍,一跃而起,长枪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刺向那名杀死了他的屯长的黄巾贼人。那贼人收枪不及,更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长枪捅入自己的胸膛,发出仓皇的惨叫,登时毙命,摔下马来。
可狗娃的这一跃,早把自己身躯暴露与众贼之下,霎时无数支长枪“噗”“噗”“噗”刺透了他的身躯,狗娃已是成了蜂窝煤。“老子……老子……肉还没吃……够……”狗娃七窍流血,惨笑着闭上不甘的眼睛。
那一边,无数的黄巾兵马团团围住了一员骑马战将。
“这位将军,好生勇武!报上名来!”黄巾骑兵中拍马纵出一将。观这将佐,头披黄巾,全身披挂铁甲,高大健壮,满面黑黄虬髯,手持青铜大刀,振声叫道。
“为何侵俺寿张?……”雷横双目充血,并不回答,只厉声嘶吼,守备营骑将唯剩他一人矣,其余几位早已湮没于人山马海中。
那黄巾将佐横跨大刀,正色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汉室不振,奸臣当道,百姓困苦流顿,饿殍无数,俺太平道承天之命,再立黄天,挽救天下苍生。何处不当归俺黄巾,何处不当入俺麾下!”
“归你娘!爷爷才是天命所归,爷爷是星煞降世!黄天,你那张角祖师爷早死啦,你等还折腾,有你娘的用……”雷横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天道轮回,黄天不死!”那黄巾将佐并不恼,继续朗声叫道,“这位将军,俺观你勇武,不忍你身死。告诉你现状罢,而今我黄巾义师风云再起,卷土重来,青兖俩州,已大半为我等光复,此东平国业已大半归我黄巾麾下,你寿张也不可例外。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你还是投了俺黄巾罢,俺保你做个渠帅!”
“投你娘!……”雷横狠狠地唾了一口血唾。
“如此,那休怪俺张伯了。”一夹马肚,那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上来,那张伯高举起青铜大刀,朝雷横重重劈下。
“杀!”雷横爆吼一声,也是一夹马肚,疾驰而向张伯,挥起朴刀迎上。
“彭!”
两马交汇,两把大刀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冲天声响,荡起数尺烟尘。
张伯顿觉虎掌一震,于是大声叫道“好力气。”他再叫一声,“来,打个痛快!”霎时,刀光一闪,张伯一刀接着一刀劈出,连续十几刀劈向雷横。
“吼……”雷横嘶吼着,大眼瞪出,手中朴刀也是疯狂挥舞。
“彭!彭!当!当……”
阵阵金属交击碰撞声不绝于耳,雷横的朴刀不断与那张伯快若闪电的大刀相撞。霎时间已是交手了几十回合。
这张伯端的是武艺高强,那青铜大刀一刀快过一刀。雷横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被压制住了。
又是一记快若闪电的一刀,这一刀雷横已是无法抵挡。
“噗!”只一声,一道可怕的伤口纵横在了雷横的左臂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与铠甲。
“投降吧!”张伯冷冷叫道。
“投降你娘……”雷横紧咬牙关,狰狞着紫棠色渐变成白色的脸。手中朴刀不顿反快,狠狠地斩向张伯。
“好汉子,你会死的!”张伯一刀接下雷横的狠狠一斩。
“俺们才是天命所归,俺们是星煞降世,死有何惧!”雷横咧嘴大笑,身上已是鲜血淋漓,面色也已发白,他微微喘息着。
喘过一口气,他又是大吼一声:“杀……”神色狰狞,朴刀疯狂的挥舞着,疯狂斩向张伯,根本不再防守。
“当当当……”又是一连串大刀碰撞声。
“雷横兄弟!……”城墙上轰天雷凌振一直目不转睛的观战,他看得分明,雷横已是陷入绝境,已是心存死志了,他不由得厉声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