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不全的,得不到糖果,就准备撒泼。
爱丽丝直接往通向二楼的木质电梯走去。
对于这种讲不清道理的家伙,她不想浪费时间。
“爱丽丝,告诉我,要是让她想起一切,会有什么后果?”花错咬了咬牙,低吼着质问,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痛楚,心疼地看着蜷缩成球,不停地用下巴磕着膝盖,自言自语的季小清。
“像季小姐这样的情况,大多数都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爱丽丝始终背对着花错,“患有抑郁症的人,基本都有自杀倾向。当然,相比较精神失常,抑郁症还有救,而如何让季小清走出心理阴影,就看花先生的本事了。”
他吗?
小清现在根本不允许他的靠近。
经过刚刚的刺激,她口口声声叫着花错,要找宝宝,却不知道他就在她的身边,分明是不想认识他了!
他能让小清找回过去的自己,再次爱上他吗?
不,过去,好像也都是他在强迫小清留在他的身边……
“爱丽丝,再给小清催眠一次,今后,我一定好好地守着她,让她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爱丽丝什么都没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木质电梯,消失于转角处。
花错六神无主地坐在那里,神色悲凉地看着呓语不停的季小清,他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眼里也冒出了泪花。
……
这是花菲从噩梦中醒来的第二天。
昨晚,岑芮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仔细地告诉她,房间里的布局和摆设,依然不放心,还是安排了两名女佣,免得她不小心磕着碰着。
岑芮正在改变。
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微妙。
活到她这个年纪,不需要说破,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岑芮是想照顾她,不同于过去的岁月里的相依为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男人的身份。
岑芮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即便她同意和他在一起,他们中间还隔着两个孩子呢。
一觉之后,脑袋恢复清醒理智的花菲叹了口气,摸索着,慢吞吞地来到窗前,折腾了一会儿,把窗户给推开。
清新的夏风拂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暑气,让她感受到了阳光的温热。
莫名地,梦中的画面,再次于花菲的脑海里鲜活起来。
茵茵的草坪,白色的秋千,那个叫林逸的男孩子,就在那里,安静地看书。
为什么总有人已经那么优秀了,却比别人更加努力上进?
接受最严格的特殊训练,受伤也闷不吭声,每天还起得那么早,用功读书。
反观他们兄妹四人,每天训练完,只想到处疯玩,要不是害怕师父的鞭子和责罚,能睡到日上三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