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见我妈妈,我好想爸爸,想我外婆,也想去问问我外公,问问他有没有后悔过。”
林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嘴巴再次被捏开,清凉的水被灌进了她的嘴里,紧接着药片也塞了进来,她也不反抗的吞了进去。
困意来袭,林媚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感觉到燥热的身上传来丝丝的凉意,身上难忍的疼痛也在清凉过后渐渐减缓。
她当然没有看到,蹲在她身边的男人眼中的痛色。
花赢蹲在林媚儿的身边,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挑出手术的工具和麻药,将林媚儿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
眼前曾经白皙婀娜的身段早就不能勾起人的任何谷欠望,只会让人唏嘘,让人痛心。
交错的鞭痕下已经皮开肉绽,本来就没有受伤的肩膀缝合之后又有了撕扯留下的痕迹,脚腕浮肿着,但是最严重的,是她腿上的伤。
沿着鞭子抽打的痕迹,腿肉被拉扯向两边,指头粗的血洞呈现在伤口外,即使没有检查,也能让看见的人猜测出里面的伤口撕裂得有多严重。
花赢瞳孔收紧,手上的动作也加快。
注射麻药,清创,缝合,但凡是衣服能够遮挡住的伤口,花赢都精心的处理好,等到一切都处理好,已经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药片,花赢再次捏开林媚儿的嘴,将药片送进了她的舌下。
“你倒是真舍得,那可是你们花家研制的密药,不是说就有那么几颗?你那自私的大哥也不过只给了你一颗而已。”
“呵,给我几颗我也用不上,花赢医术高绝,不是吗?”
身后的面容苍老的女人不置可否,转过头看了看头顶,“时间快到了,你也不想被你二姐抓到吧。”
“是,有劳太姥姥帮忙。”
“我可不是你太姥姥,差着辈分呢,告诉启胜,别以为只伸出一只手我就不知道帮少主抢钥匙的人是他!”
一位满头花甲的老妇人不放心地沿着台阶走出了地牢。
林媚儿被舌底的苦涩弄醒,耳边传来清灵的声音,让她想起了那个之前对她动手的男人。
本能想将药从嘴里吐出去,那道完美的嗓音就再次飘进了她的耳朵,“佳佳,别吐,这药是消炎的,含在嘴里效果更好。”
林媚儿微微睁开眼睛,恍惚的光影中看见男人清润的脸庞。
“阿贵……”
“难得你还记得我,阿贵只是我的乳名,我叫花赢。”
林媚儿看着对着她浅笑的男人,感受着他温热的手掌轻轻帮她捋顺着凌乱的长,从见面就隐忍在心底的疑问不自觉地问出了口,“是你吗?”
男人的动作停顿住,低头凝望向林媚儿的眼睛,却没有回答她。
“是你吗?是你……对不对?”
林媚儿得不到答案又问了一遍,对面的男人不开口,她却更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她直视着那双唯一没有改变过的眼睛,想从里面
看出她记忆里的那抹熟稔。
“是你,原来是你。”
“意外吗?谢谢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有了白夜就再也想不起我是谁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媚儿问了一句,却再没力气听花赢的答案,高烧慢慢退去,她像是从水深火热中求得了短暂的宁静,又闭上了眼睛。
花赢爱怜地抚摸着林媚儿的脸颊,为她细心地穿好衣服,将所有他处理过的伤口都掩盖好,最后起身,快地离开了牢房。
他不过几个月不曾走出实验室,她就又闯了进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她走了。
白夜他保护不了她,他又怎么能放心地把她交给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