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州商人的身份去见宁达坤时,大人再带着人手埋伏在花楼周围。既然是为了收回宁达坤手里的兵权,那么就趁此机会把宁达坤手里的势力清除干净。毕竟安州实在是太过重要,若是战事重起,反被人从背后捅刀子那就太不妙了。”
季亦温说完这话,肖彻立马眼睛放光,欣喜道“哈哈,好。就听季大人的。下官这就写帖子。”
“派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人去。”
肖彻笔下不停“明白。季大人放心。”
“玄一大人,恐怕等会还需要你带着人护在外围。做个防护。”
玄一蒙着面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季亦温放下茶盏,看着已经将请帖写好的肖彻。
肖彻平素最喜狂草,但这安州少有人能看懂他的字。故此又专门练了一手楷字,为得就是让下面人看懂自己批注的公文。
今日这是大事,肖彻自然不敢怠慢。请帖上的字比平日公文上的字不知好上多少倍。
高兴的肖彻写完了请帖才头脑清醒起来,拿着帖子走到季亦温跟前问道“季大人,若是这些兵士不来赴宴呢?”
季亦温平静笑道“肖大人。宁达坤接任安州也不过几个月,而且此人也不是多有心计之人。因此现在安州的将领中会有和宁达坤沆瀣一气之人,但多数还都是看宁达坤不过眼的人。你乃安州知府,领安州政令。虽不管武事,可他们到底还是要给你面子的。再者,只要拿下宁达坤。这些人不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不会在这个时候没眼色的。这么做只是想把他们控制住,以免出什么意外。”
肖彻明白了,旋即叫人把帖子送了出去。
季亦温见此间事已了,便起身告辞了。
“肖大人,我这就去见宁达坤。肖大人带人在花楼周围埋伏时要小心,不可让那些将领们察觉出异常。要动手时,玄一会来通知大人。”
“好,季大人放心,下官定谨记大人吩咐。”肖彻神情凝重,抱拳道。
季亦温点点头,从僻静处出了知府府邸。回到客栈便带着人寻着花楼找去。
皇城
宓壡身上的气压很低,低到杨德能轻易判断出宓壡想杀人的心情。
前日镇国侯命暗卫送来的关于兵部官员借征兵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人员名单时。皇帝就曾在御书房大发雷霆,今日季相不过是对周侍郎的折子提出了几句异议。便有御史迫不及待地出来当庭弹劾季相。言道季相任人唯亲,蔑视朝廷法度。更有人弹劾季相和吏部前任尚书借由手中权力打压有才能的官员,使治国之才流失。可谓有负国家,应当自请致仕。
杨德偷偷瞧了眼脸色沉沉地皇帝,觉得今日这朝堂恐怕是要换几个人了。果不其然,那位御史尚在高谈阔论就被皇帝打断。
“行了,季亦温出任兵部右侍郎乃是朕的旨意。闵公一心为国,岂容你等污蔑。”
众官员垂着头听皇帝的训斥,可听了一会。陛下好像没打算护着季安?什么意思?
定国公虽开国公虽然不上朝,可朝中不少官员还是他们的眼线。
此时御史中有几人默默对视了一眼,有人又出列道“季相为我大衍殚精竭虑,功劳甚重。臣只是觉得陛下应当厚厚赏赐季相。如此季相定然会更努力为我大衍效力。”
这人话一出,朝中有不少人附议。
宓壡冷眼瞧着,可下方的季安却神色平静。好似这事说得不是他一样。
“季相,如何?”
季安手执笏板,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为大衍丞相。为大衍为陛下尽心乃是为臣之责。况且臣已受陛下天恩,不需要多余的赏赐。”
宓壡笑了“好,到底是父皇为朕选得老师。朕在一日,老师必安定一日。”
没人会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就等于当着全体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