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穿。
“嘶——”
姜凯倒抽一口凉气,他自然晓得这是麾下猛将杨宽的七石弓,回头就怒骂道:
“你他娘瞎呀!射我作甚……”
这一回头,话语戛然而止。
只见皎洁月色下,半里开外的一块石头上,身着白衣的高挑男子,手持强弓,抬手冲着他这边勾了勾。
姜凯眼神惊悚,马匹并未停步,还在往前走。
白衣男子再次举起重金打造的七石弓,当着他的面,开弓如满月,瞄向了这边。
姜凯迅速抬起左手,勒住了马匹,脸憋的通红,还是没有往回走。
飒——
强劲羽箭再度袭来,从头顶飞掠而过,钉入了方才那颗松树。
这是证明射的中,不是瞎蒙的。
“……”
姜凯瞧见此景,彻底绝望了,他要跑许不令若是追不上,肯定把他射死,不可能放他回去。
姜凯坐在马背上,满眼都是不甘,纠结许久,还是没胆子去试七石弓躲不躲的开,慢慢吞吞的调转马首,走了回来。
许不令颇为满意,点了点头,把箭壶解下挂在自己腰上,然后提着强弓和杨宽,往回走去。
石壁下,宁清夜后背被箭矢擦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破了个口子,渗出不少血迹,露出了些许脊背肌肤。她手持宝剑,盯着姜凯走过来,眼神冰冷,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姜凯和冻蔫儿的茄子似得,骑着马走到附近,便翻身下马,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抬手指了指脑袋:
“打吧打吧,眼不见为净,算我倒霉。”
宁清夜冷冷哼了一声,提着剑走到跟前,抬手就是一下,把姜凯敲的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许不令快步走了回来,把杨宽丢下,看向宁清夜的后背,抬手检查伤势。
宁清夜站着没有动,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事……方才是我不小心……”
“和你没关系,追风马本就机灵,忘记叮嘱你了。”
许不令仔细检查了下,白皙脊背上有条横着的口子,伤口很浅只算皮外伤。他稍微放心了些,此地不好疗伤,便从马侧取来临时包扎的纱布,抹了些金疮药,从宁清夜腋下绕过去,缠绕住伤口,先行止血。
伤在后背,宁清夜不好自己动手,没用拒绝,抬起了双臂,让许不令包扎。只是看着两条胳膊穿过腋下,绕到前面交叉,姿势自然就和从背后抱住了一样。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也不好瞎想,稍微移开了目光。
只是许不令把绷带绕回去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用力拉了下。
“嘶——”
绷带绑在胸脯上,宁清夜本就比较大,这么一拉,直接深陷其中,都快挤爆了。
宁清夜被勒的差点岔气,急忙道:
“你轻点儿~!……”
许不令脑袋探过宁清夜的肩膀,望下看了看,嗯……能看到鞋尖了……
他发觉绑的地方不对,想抬手帮忙移动一下。
宁清夜连忙抬手挡住,咬了咬牙:“就这样吧,到了安地方再说。”
许不令点头轻笑,彼此都没什么大碍,还是摆脱追兵要紧,伤口只能等到了边军大营才能处理。他绑好的绷带后,又用绳子把两个俘虏绑成龟甲缚,避免再被挣脱。
宁清夜瞧见许不令肋下、胳膊也受了伤,肋下还未止血,站在许不令背后,帮忙把伤口先包起来。见许不令把杨宽绑成很古怪的模样,她疑惑询问:
“你把他绑回来做什么?”
许不令手法灵活的打着绳结,解释道:“打仗不是江湖仇杀,官职越高价码就越高。杨宽是北齐右亲王麾下猛将,北齐第一神箭手,属于很有价值的目标,我又不缺军功,杀了没意义。留着一条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