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训练，就这么开始了。

方莫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出现在那些孩子面前。

不论是厕所，还是其他的地方，这一点，就连女孩子都没有逃过去。

当然了，方莫没有那么的龌龊，他只是在女孩子进入厕所的一瞬间，便扔进去一块石头，看着对方哭上好一会儿，才会呵呵笑着离开。

接下来，孩子们的神经，都彻底绷紧了起来。

伴随着他们修炼的下作功，一个个更是变得阴沉似水，压根就不属于他们年纪里面的阴狠，出现在了他们的脸庞上，身上，气息上面。

时间，就像是流水。

一转眼就到了五个月之后。

这算是第一季的结业，等到时候，他们还要经历三年时间的修炼，这段时间，其实就只是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已。

“院长，我们走了！”

“院长再见。”

“院长再见咯。”

“院长，我们会想您的。”

“嗯，想就想，千万不要咬牙切齿，这会暴露你的恨意，你看看其他人，可都是笑着回答的哦。”

方莫走过去，一脚将其绊倒：“这，是给你的教训，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论面对多么仇恨的家伙，都要表现的平静一点。”

那孩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泥土，身上都很疼痛，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道：“院长，你们会想您的。”

“这样就好很多了。”望着他脸上的那种纯真笑容，方莫呵呵笑着点头，道：“行了，回家去吧，记住我教你的功夫哦，要是遇到了敌人，可千万不要留情，因为你一旦留情……”

“就会掉进茅坑、厕所、被溅一身、睡觉一身水、吃饭噎死、走路摔死……”

杨园说起这番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纯真，脸上满是笑容，似乎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方莫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嘻嘻地道：“对，这才是我的好学生，回去吧，等回来的时候，我教导你功法，到时候会让你的招式变得威力更大。

当然了，作为院长，我也会相应提升一些东西。

比如说吧，我会提升对于你们的考验，比如说，你下次要是再躲开一米三，那就避不开一身水咯，起码也要两米四五才行。”

“啊？”

杨园震惊地看向方莫，觉得自己真的见了个鬼。

方莫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生气似地道：“又忘记了？”

“是，保持笑容，不能震撼，更不能倒吸凉气，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平静，就算是有人打过来了，就算是一身那个啥，也要保持笑容。

否则，就会被摔倒好几次，被噎好几次，吃不到肉，看不到好东西，甚至睡觉都会惊醒二十多次。”

杨园说的这些，让他身后不远处过来接他的哥哥浑身颤抖。

但是，看着这个弟弟身上的那种平淡气息，以及脸上的笑容，他忽然觉得，自家弟弟似乎真的改变了。

“行了，走吧。”

方莫摆了摆手，送走了这最后一个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会有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他可不准备用来休息。

这些孩子们的潜力，还都是很不错的，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哭鼻子之外，大部分人都练成了笑面虎的性格。

不，甚至比笑面虎还要危险一万倍。

因为不论什么危险在面前，他们都可以保持笑容。

光是这一点，其实就已经很是足以让他们存活下来了。

毕竟，就算是方莫这样的人，要是攻击过去的时候看到对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会觉得内心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