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嘉曾经也是这里的常客,只是发生了后来的那些变故,如今也是三年没有来到这里了。
楚羽嘉与赵宽来到二楼找了个相对幽静的位置相对而坐。
邺国王庭那么多的公子公主,有哪一个能让邺王赵岩另眼相待的,也就唯独这个长公子赵宽从开始便受到百般呵护。
点评天下诸侯国这一辈的公子,论口碑这个叫赵宽的公子,比起谁来都毫不逊色。
赵宽与其他的王孙公子不一样,其他的王孙公子都读什么圣贤书,都在钻研如何治国安邦,可这个公子倒好,从五岁那年开始就频频跑到骠骑将军楚千文的府邸,甚至不惜死缠烂打也要和楚千文学习如何治军,如何领兵打仗。
十三岁赵宽偷偷随着楚千文到了西北,这是连楚羽嘉都不曾经历过的。
甚至在赵宽十五岁的哪一年,还随着楚千文一起出征姑墨国,连破姑墨三城十六寨,做事手段比楚千文的铁血政策还要铁血,完全可以用杀人如麻这四个字来形容,在很大程度上,他甚至要超过楚羽嘉。
在后来当西北部族得知这个比楚千文还要心狠手辣的家伙,竟然是邺国长公子的时候,无不心中震惊。
可就是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邺国长公子,在楚羽嘉的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不说,甚至还得给楚羽嘉端茶递水。
将楚羽嘉面前的茶杯倒满,赵宽满脸幽怨的说道“我说羽嘉,我好歹也是个长公子,你小子让我给你端茶递水是怎么回事儿?”
“让你端茶递水都是轻的。”
楚羽嘉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说道“我那本兵书你拿走了有十几年了吧,现在是不是该还我了?”
一听这话,本来满脸幽怨的赵宽,立刻变得嬉皮笑脸,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丢给楚羽嘉说道“不就一本兵书,还你还不行,你小子真是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难道你不是?”
“哈哈哈哈。”
赵宽也喝了口茶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父王有怨气,但你也得知道,我父王有我父王的苦衷,所以我希望你理解,况且当年害你全家的,不是……”
“呵呵。”
楚羽嘉用笑声将赵宽这句话打断。
这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的,如果放在以前,楚羽嘉大可以与赵宽高谈阔论,可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了。
楚羽嘉并没有回答赵宽这句话,话风一转问道“听说你在我走后,走了与我相反的方向,也走过一千六百里?”
“是啊。”
赵宽喝着茶水,神色有些惆怅“在楚叔叔出了那档子事儿之后,我也想了良久,最后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和父王说要出去看看邺国的天下,就在你走的当天,我也走了。”
“我在七岁时和你打赌,我说做不成将军就不会和你见面,而你也和我说,你当不上大官也不会和我见面。”
“只是没想到,如今你成了将军,我倒是成了大官。”
赵宽再喝一口茶水“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我们兄弟二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是一起指点江山,还是一起并肩作战,只是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没把我认出来,还自己出了一个大大地风头。”
楚羽嘉耸了耸肩,说道“十几年没见,谁知道你小子长得还这么丑。”
闻言,赵宽灌了口茶水,不再说话。
恐怕也就只有赵宽和楚羽嘉才知道,当年的楚家与邺国王庭是什么关系。
楚羽嘉习武却不敢言,名义上是在都城受保护,不被那些楚千文的仇家所迫害,但实际上与被幽禁又有什么两样?
而在当时,当今的邺王也是领兵镇守东北的王孙将领,重病在手,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幸免?
二人在一定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