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侯爷已经决定,誓守智郡,我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智郡布防!总郡主试想,如果我们何郡主死了,那个假冒侯爷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这番话是姜小白来之前教他的,就怕何雨生没有亲来,会惹得范须超生疑,才让他带上这套说辞,以备万一。所以布休说起来就跟背书一样,十分流畅。
范须超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斜脸看着他,道“如果是真的,那何郡主就肯定没有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放弃信郡而守智郡,我们都已经商议好了,都准备略过智郡,直接攻打信郡了。可问题是,那个假冒侯爷真的不撤吗”
布休道“这事又作不得假,明天礼郡和信郡的人马都会调往智郡,只要总郡主这几天派人稍作打探就知道了!”
范须超点头道“如此倒是个好消息,事成之后,何郡主可是大功一件啊!”
布休面露喜色,抱拳道“多谢总郡主!”
整个大殿中,那个心腹感觉就剩自己一个明白人了,有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无力感,心里真的好不甘心,明明是白的,却被人眼睁睁地涂成黑的,还黑得一塌糊涂。急忙叫道“总郡主,你可不能相信他们哪他们居心叵测,是在骗你啊!”
范须超冷冷道“你不说话我倒把你给忘了,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差点就让你破坏了我的大事!来人哪,拖下去,斩了!”
心腹两腿一软,一下跪倒在地,磕头道“总郡主饶命,他们真的是假的,我是真的啊,他们真的是骗子啊!”
范须超道“你除了翻来覆去说这句话,能换点花样吗你不嫌烦,我都嫌烦。”
心腹心里就升起一阵无力感,自己明明是真的,为什么还要找要若干理由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呢就好像让他证明他是一个人一样,感觉好荒谬啊!他倒是想变花样,但这舌头又不是女人,想变什么花样就变什么花样。情急之中慌忙说道“总郡主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去智郡看看!”
范须超摇摇头,道“真是丢人哪,我竟然会信了你这个猪脑子的话,还陪你去智郡看看,你以为智郡是你家还是我家啊”
这时外面就进来几个人,把那个心腹拖出去了,留下一路求饶声,接着声音戛然而止,大殿外就传来人头落地的声音。
范须超就看着布休二人,笑道“被这个二百五给骗了,让你们见笑了。”
布休道“两军对阵,事关重大,总郡主心里有疑虑也是正常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范须超哈哈笑道“对对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布休道“不知总郡主准备何时攻打智郡!”
范须超沉吟片刻,道“从明天开始算,第五天准时行动!到时我们烟火为号,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布休点头道“好!我们何郡主说了,到时我们关外三郡的将士会在手臂上缠一根绿布条,以示区分,免得敌我不分。”
范须超点头道“何郡主真是想得周到,如此甚好!”就让人拿了两支烟火过来,递给了布休。
布休接过烟火,揣进了怀里,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关外三郡就在智郡恭候总郡主了。事成之后,还望总郡主多加关照。”
范须超笑道“回去让何郡主放心,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他的。”
布休点了点头,又感谢一遍,就告辞退出殿外,下山了,一路无人阻拦。
待他们退出殿外,殿内就有一个郡主说道“总郡主,这事好像有点蹊跷,万一他们是诈降怎么办”
范须超道“只要他们不撤,那就不可能是诈降,那样诈降也没有意义,不是挖坑埋自己吗再说了,上面又给我们调拨了八郡人马,三天后到,到时我们名义上有十八郡,就算攻打地郡折损了两郡,也有十五六郡的人马,就算他们诈降,只要他们人留在智郡,我们也可以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