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在医学上是个复杂而无解的事情,目前没有去掉疤痕的特效药,可以说,只要伤口深及肌肉层,就必然会留疤。”
“疤痕的具体状态,跟术中处理、个人体质、药物使用都有关系。”
“我只能保证,假如那姑娘不是瘢痕体质,而且执行清创与缝合的大夫是位高手,那么,最起码可以让疤痕匀称、浅淡,不至于特别丑陋。”
“非常感谢!”
汪言道谢的时候一眼瞄到正在匆匆赶来的dave,马上冲对方招手。
医生回头看一眼,正要道别,却被汪言一把拉住。
“麻烦您稍等一下。”
等dave走到跟前,汪言接过包,从里面直接掏出一整沓人民币,转手塞到医生的白大褂里。
“再请教您一件事贵医院哪位医生的外科技术最好?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请过来出个急诊?”
中年医生完全愕然了。
汪言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也不需要别的办法。
钱的力量,就是应该用到这种地方。
“请您帮帮忙!”
医生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把钱掏出来,塞回给汪言。
“别胡闹别胡闹!帮忙可以,我们不能收病人红包的!”
汪言抬头瞥一眼监控,心里顿时有数。
也不和医生撕扯,接过那沓钱,装回包里,然后吩咐dave。
“dave,记一下医生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早班下班以后,麻烦你送医生回家,替我表示一下感谢。”
dave心领神会,对医生点头笑笑“您放心,我们汪少从来不让朋友白帮忙。请问您贵姓?”
“您客气,免贵姓张。”
张医生跟dave握下手,想了想,又提醒汪言一句“大半夜的折腾我们外科主任一次可能需要2个数。”
汪言笑了。
回头吩咐dave“准备5个数。”
张医生一愣,尔后摇摇头叹口气,掏出手机拨号。
“陈主任,有个事情啊……”
汪言没有理会对方是怎么沟通的,拉着目瞪口呆的傅雨诗,去推娜吾的担架床。
平时生龙活虎的傻熊大,此刻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伤口只是简单的盖着棉纱,半边脸上都是将干未干的血迹。
黄旭、陈宇航、吕亦晨,我草你们大爷!
看到娜吾的可怜模样,汪言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蹿起来,恨不得把那几个傻哔干死。
愤怒之下,担架床都被捏得嘎吱嘎吱作响。
突然,汪言的手背盖上一只小手。
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汪言的皮肤,光滑而冰凉的触感,让汪言头脑为之一清。
“汪汪,你别这样,你得冷静,后面的事都得靠你处理呢……”
傅雨诗怯生生的开口,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汪言和她对视片刻,点点头。
“放心,我没事。”
恰好张医生打完电话,带着喜气回来汇报“陈主任就住三院家属小区,15分钟就能到,咱们直接去急诊手术室等着吧!”
“好,非常感谢!”
汪言急忙推着娜吾,跟在张医生身后。
“大夫,我朋友为什么仍旧在昏迷?”
“那是一种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而且小姑娘失血不少,头部受到震荡,短期的昏迷、昏睡都是正常现象,不要过于担心。”
张医生好声安慰,话变多了,态度也更热情。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放轻松一点,我们陈主任在缝合方面的功力,全帝都都能排的上号,这事儿的技术细节太复杂,我不跟你们详细说了,反正绝对能保证伤痕细且浅,不会出现那种肥蜈蚣的。”
傅雨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