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他们两人之力,况且刀雪客还没了内力,面对如此多装备精良的近卫,也是十分吃力,逐渐力不从心。近卫们前赴后继,以逸待劳,逐步消耗刀雪客二人的体力。刀雪客长刀挥舞,寒光过处,轻甲崩裂,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片刻之后,地上已然满是近卫军的尸首,残破的盔甲和散发着腥味的滑腻的血迹。刀雪客与洛白衣也落下的星星点点的血迹,若一瓣瓣娇艳的红梅,却又十分刺眼。刀雪客手中的长刀刃口翻卷,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流过刀身,汇聚在挡手处缓缓滴落在地。洛白衣的手轻微地颤动着,两人沉重的呼吸交替着呼出。
“我不和你们说,可我相信离前辈一定早就知道。可时不我待,我必须一个人来东陵府,纵然我没有内力,可客雪山庄的几十条性命会在天上看着我。我必须来将当年的真相弄清楚,可我不能让我的朋友们陪着我一起身陷险境。离前辈的伤还没好,我也不想麻烦她再费心治好我的内伤。少一个知道,也就少一个人担心。”刀雪客的目光环顾着周围已然包围了二人却迟迟不肯再上前的近卫身上。
他二人背靠着背,周围是近卫,脚下是尸体,包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二人紧绷的精神支撑着二人坚持下去。洛白衣闻言苦笑道“你不辞而别,难道我们就不会担心了么?你以为你不想把我们牵扯进来,我们就不回来东陵府了么?甚么是朋友?甚么是兄弟?我们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反对你来东陵,但你想一个人送死,小爷我不同意!”
“哼,也是。所以你说你要随我一同来东陵,我并没有拒绝。我也知道,你肯定会追来。”刀雪客轻声笑道。
洛白衣有些哭笑不得,似乎自己的想法早已被刀雪客看透“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回来。看来你还真是把我当兄弟了,才让我陪你一起来送死。也罢,也罢,人这一生能有一个过命的好兄弟,就值得我陪他一同赴死了!今日就让我兄弟二人杀个痛快,也算虽死无憾了!”
看着洛白衣愈发坚毅的眼神,豪情万丈的身影,刀雪客却不以为然道“谁说我要你陪我一起来送死了,我们来王爷府是要来弄清真相的,而不是来盲目拼命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动静闹大,逼应无疾现身!”说罢,刀雪客又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刀柄,那把卷了刃的刀又向眼前的近卫劈去。
而当那庄丘连滚带爬,衣衫不整的跑到了府衙门口,跌坐在地。提着灯笼的门禁见了,认出了府尹大人,急忙将庄丘搀扶起来,可那一摊肉死死的赖在地上,不肯起身,门禁说道“大人,大人,您怎么会”庄丘却毫不领情,泄愤似的一巴掌打在那门禁脸上,怒骂道“狗奴才。”门禁捂着红肿的脸跪在他身边,连连叩首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触怒了大人,小人该死,请大人宽恕”虽然这可怜的门禁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但保命心切,随即跪下求饶。
庄丘取出自己随身的令牌拍在那门禁脸上,门禁顺势接过令牌,攥在手中。庄丘喘着粗气吩咐道“立刻!马上!拿着本府的令牌召集召集所有的衙役,士兵,火速赶往王爷府协助协助王爷,抓捕乱党,快!”那门禁立即做出反应,搀扶着庄丘进了府衙,并召集所有衙役,狱卒,士兵一齐冲出了府衙,向东陵王爷府赶去。
而府衙大牢中的狱卒接到调令,带上兵器便出了牢房。可就连狱卒都被调走,整个东陵府衙除了庄丘和下人以外,已然成了一座空城。而被关在大牢已然许久的十鬼堂众人便来了机会。封展,文南枝,凌一阁,伞中妖,段青孟和成烈的牢房挨在一起,只需靠在门边便能畅通交流。而他们的兵器皆靠在墙边。
见狱卒们全都撤去,凌一阁趴在牢房门边低声喊道“封大哥,封大哥!”
侧卧在轮椅上的封展闻听有人唤他,随即来到牢门边。这群狱卒还算有良心,并没有将封展赖以行动的工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