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你是说,荒木君吗?”
看着一副悠闲姿态的羽生舞,厚海陆斗却无法做到像对方那般放松:“对这些超自然存在来说,荒木君确实强得不讲道理……”
作为“领航员”指引着荒木宗介绕着东京都跑了一圈,他自然知道荒木宗介对这些莫名其妙的鬼怪来说,是宛如“橡皮擦”一样的存在。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鞭长不过十八,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始终有极限。”
同时,他也深深感受到面对数量众多、神出鬼没的鬼怪时,荒木宗介分身乏术的无奈。
“谁和你说,沉睡者,是孤军奋战了……强援,已经在路上了。”
以微不可察的声音这么说了一句之后,羽生舞便陷入了安静。
“强援?可是,截止到停电为止,池袋那边只有等待救援的修女尼雅和二之前君,就算加上行踪、意图、身份不明的东野君也才……”
厚海陆斗碎碎念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喂喂,老姐,不是吧?”
长期失眠的羽生舞,竟然在这种危急时刻,香甜地入睡了。
……
西武百货大楼,天台上方。
“那缝隙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被瓢老坐在身下,半个身子卡在车窗外的东野幸平,正用余光死死盯着那裂缝后方的狰狞巨眼。
“只是一句话,竟然就能让这些家伙屁滚尿流成这样,若是让这东西彻底出来的话……”
被背上的“大头爷爷”冻结在另一片空间,他反而未受到火车坠落和那恐怖咆哮的波及,拥有了“冷眼旁观”的资格。
“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可恶,给我动啊!!!”
但无论他如何驱动体内的“本源之血”,身体依旧被这片空间凝固其中,毫无反应。
“嗖!”
与此同时,一柄黝黑的木剑,自大楼天台的豁口内飞出,悄然袭向瓢老背部……
“什么人,居然能捕捉到老夫的踪迹?”
瓢老那大如斗的巨头直接一百八十度回转,看向了与自己身体重合、却什么也没刺到的木剑:“可惜,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无法触及滑瓢一族。”
“没错,区区一柄桃木剑,自然是伤不到有着‘镜花水月’之称的滑瓢鬼……”
沙哑低沉的嗓音中,一道覆着暗红笼手的手臂自天台下方探出,抓住了那巨大豁口的边缘……
“但是,若只想要搅浑这一池春水,却也不是无计可施……”
“列!”
贴在桃木剑侧面的一张符纸,突然燃起了赤金色的火焰!
“符纸?能扰乱空间的符咒,倒是罕见。”
与那木剑与金焰重叠的瓢老,身形与四周的空气一同扭曲起来。
“可惜,依旧影响不到老夫分毫。”
低头看向自己“体内”燃烧的木剑,瓢老淡定地伸手挠了挠光秃狭长的大头。
“嘿,‘外界’之物自然无法伤到阁下,但已泡在同一个汤池里的人,又何如?”
沙哑的话语声中,一道包裹在暗红色全身武士铠中的身影,矫健地单臂撑上了天台。
暗红似血、遮蔽面容的全身武士铠,外加背部如木柴般的一捆木剑,外加随风飘散的土腥味,让这人从头到尾透露着冰冷古旧的气息。
“同一个汤池……”
回味着对方的话语,瓢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白眉之下的双眼,猛然睁大:“不好!”
“噗呲!”
一只精壮的手臂,已悄然插入了祂狭长的后脑勺。
“你……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
这只手臂的主人,正是一直被祂坐在身下、动弹不得的东野幸平。
“不,不要,雄命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