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严旋洁哪里还有这心思,她整个精神都是移到了秦琬苓所说的话上边,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回家一睹那信的真假。
见娘并无回府的打算,她有些不情愿,却也是乖巧的跟在了后边。
秦琬苓很快在天卫政务司见到了浦舒玉。
于启明帝所预料的相差不大,在听闻长公主的来意后,浦舒玉脸色奇差。
此前不曾考虑过云熙公主的相干,是因为确实是不曾联系,可如今不一样了。
有一说一,哪怕云熙公主历来所作所为全部在天卫记录备案,但那谣言不无可能。
不是云熙公主的不可信,而是那事情太重要了,事情的真相超出一切。
“长公主,恕臣无礼了,太祖陛下是您的母亲,这件事情哪怕没有多少可能与云熙公主有关,可我们并不能彻底否定,您当比臣更明白,事情的真相比什么都要重要。”
“本宫自然是明白,可是,汐儿她跟这件事情没关系。”秦琬苓道。
对长公主的笃定浦舒玉不禁是奇怪,“哦?那长公主可是有证据?”
天卫都不曾知晓分毫,秦琬苓自然是找不到那一晚上的证据的。
只是她心底坚信,再加上前日意外之喜,让她永远不会怀疑到侄女身上。
本打算开口说明,偏偏见浦舒玉探寻的脸色,秦琬苓心思变得慎重。
“这事……暂且还没有证据。”
浦舒玉一怔,随即僵硬了面容,“既然如此,长公主为子女,就该去查明真相,而不是毫无保留去掩饰。”
“外边的那些言论愈演愈剧臣知道,对云熙公主的攻击可想而知,其它暂且不做考虑,可公主以太祖陛下陷害三公主的事情必须查证清楚才行。”
话已至此,秦琬苓显然已经低估了天卫指挥使对这件事情的执着。
看着浦舒玉脸上的决然,她想着还有劝什么,却是硬生生压在心底。
“你若是执意如此,本宫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莫要感情用事,此外……”
秦琬苓犹豫须臾,叹息道“只是祁川他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不会屈就那些朝臣,你身为臣子,哪怕应要随性也还是多担待些。”
指挥使同启明帝君臣之间,其实关系有些微妙,远超出君臣。
天卫内部以指挥使为尊,启明帝唯一头疼的便是自己的威性在此地难以展开。
这段日子,浦舒玉向着性子做了许多僭越之事,若是在这里反对,难免会使君臣产生决裂。
浦舒玉微微点头,“多谢长公主提醒,陛下那边我会劝说的。”
秦琬苓也很快出了门去。
……
最终秦祁川还是没有说动浦舒玉。
朝臣施压,天卫还是由浦舒玉出面做了解释。
外边所传的几件事情,除了关乎太祖驾崩之事浦舒玉对外称查明真相,其它几件全部以实相告。
一时间,云熙公主有意帝位陷害手足的惊天消息传遍门户。
这换来几位大臣更为肆意得弹驳与施压,无一例外,启明帝置之不理。
只因为此,朝政一时间显得混乱。
七月初十,月二朝。
这一次朝会,启明帝以龙体欠安为由取消。
这次朝会取消,也是启明年乃至整个大宁开国头一次取消朝会。
所带来的影响一时间别说京官,连带京城百姓都是茶饭所谈,啧啧称奇。
翌日,五位内阁辅臣联名上书,批天子所为有失圣明,并望天子查明太祖帝驾崩之谜。
自然,同时还有对云熙公主的惩处。
七月十五,中朝,这一次朝会启明帝依旧未至。
是日,又下诏令,罗列礼部尚书数十罪名,数罪并罚,以为政无能之由贬为汕阳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