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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没追根究底,可秦沅汐对那些事情还是上心的。
翌日早,趁着肖泠去了国子监,她便吩咐天卫暗地里注意些安宁郡主跟文裕两个。
这一注意可还好,终于是天下来,天卫对此发觉了几丝不同平常的气息。
这在秦沅汐看来,貌似?
有那么一点点,她就觉得这两个人感情有些亲密了。
这个发现可叫她好生生气,当即让人将肖泠拧了回来。
宁圣宫里,秦沅汐直逼主题,一点也没给惊惶未定的肖泠一点喘息。
“你跟那文裕,到底什么关系?”
上课业了,连跟夫子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肖泠就被天卫匆匆带会,她差点没以为出了大事。
惊魂未定,便瞧母亲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大感暗道大事不妙。
嘛身子一颤一颤的,有些不敢直视,“不是不是表…表哥嘛……娘您怎么了……”
“表哥?你还知道你跟他有一层表亲?”
秦沅汐怒火正甚,“你俩平日里那般亲近相处,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前些月方才开学的时候你不是跟你若芸表妹一桌,这才哪里,现在你怎么跟文裕一齐坐去了?眉来眼去的,嗯?”
“我……”
肖泠听这话目瞪口呆,纠缠着手一时愣住了。
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她方知大事临头。
这哪跟哪?分明是母亲前些天晚上起疑了,压根就没放下心过。
她是好生不乐意,想生气却不敢冲母亲发,支吾不服气,“娘您怎么能派人监视我?”
“娘不派人看着你,你就可以那般跟你表哥亲昵?”
秦沅汐冷色质问,气呼呼来回踱步,只觉得闹得不行。
末了,她又才坐会位置。
“不是,娘真是不懂,你猜多大点年龄,文裕可还是你亲娘我祖父的亲重孙子,你什么时候动的心?你怎么敢跟他纠缠在一齐去的?”
“我…”
被拆穿心思的肖泠这时候想辩解也是没机会了,偷偷瞥着气上头的母亲,支吾了老半天。
她其实跟文裕的关系并没有那般深情,但你说清白的,那也不至于。
真要是清白的,那天晚上以她的性子,她也不会让文裕陪自己那么久,还忍受文裕抱了自己。
文裕怀什么心思肖泠清楚,她一直是默许甚至喜欢的。
但说到底,两人感情还有一段时间要走,她也没那种非文裕不嫁的地步。
想了许久,肖泠一咬牙,凭借母亲对自己的宠爱,还是决定坦白。
“娘,泠儿不…不小了,文裕表哥人挺好的,娘您向着我行嘛,您别气…”
“何况…”说到这里的肖泠莫名脸上有些红了,“我们又不是亲表兄妹……”
“……”
气呼呼拿茶水润嗓子都秦沅汐一听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瞧你说的什么话?京城这么多少年郎,你找你国公府家的,你当真是要丢你娘的脸?”
真是的。
其实秦沅汐倒也不怎么管这种事,毕竟女儿如今十一岁了,说是也是差不多。
她当年当郡主那会,也是没及笄,便有着这样的想法,只是眼光太高,最后没讨上什么心仪之人。
可偏偏肖泠怎么选也就罢了,还朝亲戚下了手。
要说表亲也不是不可能,可国公府那边……
政治缘由,国公府其实一直都是个尴尬的存在。
说他们还是皇亲吧,文姓,那定然不可能,可到底老辅国公还是当今天子的祖父,太祖陛下的丈夫,威望还是在的。
放在自己身上吧,秦沅汐并不希望两家沾亲了。
而且,文裕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