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着说不出东西来。
元庆帝这才叹了一声,“趴好,该挨的打一次也少不掉。”
秦沅汐心都死了,此刻脑中乱如麻,根本没有思考的意思,愣愣依言行事。
冰冷的竹条再次扬下,记不清有多少次,只知道房里除了鞭打的声响,衣服碎裂的声音。
除此外,静若无人。
她不哭也不闹,可身上的伤痛并未减少半分,直至最后,双手已经绞无血色,嘴角的被角被牙扯得稀碎。
觉得差不多了,再看前头那染血的里裤,元庆帝也算是适时止住了手。
“暂且这样了,你寻个日子见见玲月。”
背后的鞭打消失了,迷糊见强撑起意识来,秦沅汐张了张嘴,半晌也没吐出个字来。
直至身后有脚步响起,她一惊,艰难转过身子,才见祖母似有离开的意思。
承受的伤痛不算什么,可唯独见祖母一声不吭罚了自己后脚就离开,这次她真是满心委屈铺天盖地,忍了半天的泪水一股脑全部涌出。
“祖母!”
秦沅汐顾不得疼爬下床,踉跄三步一下子扑倒在元庆帝身后,将所有的苦尽是发泄出来。
“祖母,您别走,我真是知错了,您别不管我……”
手上的温暖如故,她抱着身前开国帝王的腿,便如同一个在祈求命运的囚犯。
许久是不见大孙女这悲恸的样子了,元庆帝驻足的时候,真还是心底闪过几分慈爱来。
都说隔了辈亲,若非失望至极,又有哪个做祖被的会这般对出了嫁的孙女下狠手。
一切不过恨铁不成罢了。
“我不走,我不走去哪里?是想要我陪你一辈子不成?”
秦沅汐腾出手擦了擦眼泪,急着表明自己的心意,“祖母,马上就是年底,祖母就不留下来团圆,府上多的是地方……”
“不必了,”元庆帝扬手否定了她的邀请,不等孙女还要说什么,补充道,“你的心意祖母领了,你先好好养伤,再将祖训抄写十遍检查。我会和你祖父还有姨祖母在骊宫住上一阵子,若是有什么要说的,等到时候一起带来。”
“啊?”本来情绪低落的秦沅汐大喜,“祖母您……您要骊山住一段日子?”
元庆帝微微点头算是肯定,秦沅汐也才是放下心,“祖母放心,我过些天就去……”
“行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元庆帝没有久留的心思,瞧着孙女一脸泪痕后的凌乱,抬手想替她浅拭,只是到了一般还是顿住。
“好些养伤,祖母给你最后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