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留意到她脑袋上缠的绷带,指指“那这个呢,也不严重?”
“医生说了,没有脑震荡的迹象,修养几天就好了。”
许禾言“哦”了声,小声道“这头可真结实啊……”
这时,小电视播放起了今天的救援交接通知,从医护到搜救员都要换一批。
斯微问“你们是不用再去现场了吗?”
“对,毕竟扛了一周,身体都吃不消了,上面就从临市调了八个中队,其他医院再派人去现场增援。”
许禾言也在看电视,刚想说一说这几天亲历的几件事,麻醉科的同事就来喊她。
有一位患者需要做术前咨询,她只得匆忙走了。
又坐了五分钟,斯微等电梯上楼,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大厅门口走进一群橙色制服小伙,在挂号台报了情况,直接往中医科去。
治疗室内。
老医生找出一包银针,点燃了酒精灯,来到床边给宋居安诊脉。
“给他把裤子卷起来。”老医生起身取针,吩咐道。
郑岩麻利地上手,很快宋居安那条腿便露在外面,腿侧从膝盖沿至小腿肚有条一寸长的疤,看着很骇人。
他牙关紧闭,沉声道“你出去吧。”
郑岩从那伤疤上收了眼,点点头溜了,顺便把门轻轻带上。
老医生取出银针在酒精灯上炙烤消毒,第一针在阴陵泉穴直刺2寸,两分钟后又是一针,每次深度不同。
宋居安皱眉,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随着针针下去,再取针换穴,痛逐渐缓解些。
老医生施完针,背身收拾工具,“我给你开的方子是不是没喝,腿上的伤不好好护理,将来有你受得。”
宋居安喘口粗气“谢谢老爷子,不过这病也就下雨天折磨人。”
老医生扭头,虎目瞪他“皮再厚骨头再硬,你也受不住这一辈子的病痛。”
“是啊……”宋居安似是十分认同的应声。
“听我的仔细保养,否则年纪大了媳妇都嫌弃你。”
老医生背着手,面对着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宋居安一寻思,说“那也得有媳妇再说。”
他挑着眉,很欠揍的模样。
老医生丢给他对白眼,出去见下一个病人,临走前嘱咐他在这儿待着。
宋居安仰躺了一阵,受不住孤单寂寞,还是偷摸着跑了。
——
另一边,许禾言查完房就听说有人找她,没想到是郑植。
他问“现在忙吗?”
许禾言忍下心里的激动,“刚查完房,暂时没事。”
郑植点头,“我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许禾言眼里冒光,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她可得抓住!
郑植选择忽略她飞扬的神采,“宋队长旧伤犯了,他这人又不想住院,你点子多,有什么好办法吗?”
只见许禾言捏着下巴,似是在认真思考,不过那双勾人的眸子始终在他身上流连。
郑植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给她一个“注意形象”的暗示。
然而许禾言根本不收敛,放下手背在身后,身体轻微前倾,音色细甜“办法我当然有,但是……”
郑植低头看她,危险地眯了眯眼“说。”
一个字再配上他那张禁欲的脸,像是有道电流传遍全身。
许禾言站正了,眸光似秋波流转“我能保证让宋队长乖乖住院,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这么想着,郑植干脆拧开手里那瓶水,就往嘴里灌。
他身形挺拔,许禾言常常得仰视他,现在这个角度,足以观察到那性感的喉结随着他每一次吞咽水而不断滚动。
许禾言心里尖叫好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