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南魏皇帝和朝廷,才是正统。父亲为何不为朝廷出力?”
“陶太后要我们父子死,你说我能回去吗?”
吴道长气呼呼的样子。
“陶太后已经老了,迟早会死。”吴局还是想着朝廷的正统性。
名正才言顺。
燕云歌显然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就是一地方诸侯,拥兵自重,打朝廷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吴道长叹了一声,说道“既然选择了燕云歌,纵然有再多抱怨,也得坚持下去。至少要得到一个结果。”
哦!
吴局不置可否。
他没那么坚定的想法。
他们是道家一派,只要不合适,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总觉着,父亲没有选择朝廷,不仅仅是因为陶太后,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
吴道长递上拜帖,特意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登门拜访。
孙邦年下榻会宾楼,每日好吃好喝,四处游玩。
除了身边随时跟着一串尾巴外,别的都好。
接到拜帖,看到署名,他还挺意外。
“没想到平阳郡竟然有这么多熟人,燕云歌有点本事啊!”
连吴道长都被她给笼络住。
孙邦年特意要了一见花厅,将见面地点定在花厅内。
数年未见,各自唏嘘。
“吴道长这些年没怎么变啊,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孙公公老了,这些年受苦了!”
孙邦年哈哈一笑,“老夫算不上吃苦,我这肤色,是故意晒黑的。山沟沟里面,没有一个长得白净的人。我一个老头子,肤色太白,人家一看就觉着不可信。晒黑了好,走到哪里别人都不带多看一眼。”
吴道长陪着笑,“还是孙公公有见地,细节考究。”
孙邦年得意一笑,又感慨道“为了活命,必须得考究。道长今儿来见我,不出意外,是燕云歌派你来的。你回去告诉她,老夫不可能替她做事。她和刘章打仗,输赢天注定。”
“虽说输赢天注定,但人力未穷时,总要尽力而为。”
“那是她的事情,和老夫无关。”孙邦年一开口就显得态度强硬,坚决不妥协。
吴道长苦笑一声,“贫道不说大道理,也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这样吧,贫道给你算一卦,如何?”
孙邦年似笑非笑,“老夫没几年好活,这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随时咽下最后一口气,老夫都没有丝毫遗憾。”
“果真没有遗憾吗?就不想养个养子,为你养老送终?”
“那都是哄人玩的玩意。老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乐哉逍遥。干什么特意养个养子,给自己添堵。不要,不要。老夫没有那个执念,从断了子孙根那天开始,也就断了念想。”
果然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
吴道长捋着胡须,也是为难。
“你就不好奇,贫道为何会选择燕夫人?”
“你定是欠了她人情,要么就是被她拿捏了把柄。那个女人,老夫一眼看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一介女子,能有今天成就,着实不易。孙公公就不好奇她的命数?”
孙邦年“……”
他还真有点好奇。
谁能想到,当年的小姑娘,还是个哑巴,十来年的时间,竟然成为了一方诸侯。
关键是,还那么年轻。
天下诸侯何其多,拥兵自重的武将更是数不胜数。
其中,当数燕云歌最年轻。
势力不是最强,但绝对是最有钱的那一个。
大把的钱撒出去,自然有人替她卖命。
她有今日的成就,堪称奇迹。
无数人研究过,亲眼见证过,都摇头否认,无法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