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乡里的年轻人就开始冷笑,说让咱们自己想办法。”
“……”
王直听罢面色不悦,沉声问道“你等可报出了咱汝阳侯府的名?”
听到这话,那几名仆从的表情更古怪了,其中一人弱弱说道“说了,然后那些人就说……”
“说什么?”
“滚!……是那些人说的,他们叫咱们滚,还说什么,迟了小心把咱们几人的腿打断。”
“什么?”王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他在汝阳侯府那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
他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问道“你等可曾询问,他们为何针对我汝阳?针对我汝阳侯府?”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仆从开口道“问了。他们说,汝阳背信弃义,不顾当初的约定擅自断绝了给予他们鲁阳的钱粮资助,又说咱汝阳侯府挑唆汝水诸县,更不是什么……什么好东西……”
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王直的神色,低声又说道“见他们侮辱咱侯府,小的几人原本欲与他们理论,奈何那乡里的年轻人都涌了过来,人数众多,是故小的几人就……就退了回来,请王管事做主。”
王直听得面色阴沉,怒声骂道“穷乡僻壤,尽出刁民!”
可骂归骂,既然那乡里不肯帮忙,他也没办法,毕竟他总不能带着随行的卫士冲到对方乡里去,万一事情闹大了,鲁阳县的县令刘緈肯定不会放过他。
『待等回汝阳后,将此事告知世子,再来教训这些刁民。』
心中暗想着,王直将车队的随行仆从与卫士都唤了过来,吩咐他们搬土。
而这就苦了那些仆从与卫士,要知道这些土地,怎么看都是去年降雪前堆积在这的,经霜冻冰封,坚硬地跟铁疙瘩似的,而他们手中也无锄头等趁手的农具,只有卫士手中持有刀剑,这怎么搬?
无奈之下,那些卫士们只能用刀劈,用剑撬,花了近两个时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搬开了几座土堆,勉强可以让马车通过。
“走!”
按捺着心中的烦闷与愠怒,王直吩咐商队继续赶路。
可等他们走出十里,前面又出现了类似的土堆,气得王直破口大骂“那刘緈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他就不知那帮人将挖出来的土随意倒在道上么?”
骂了一阵,王直这次亲自带着人去寻找附近的乡里。
说来也巧,他这次直奔的乡里,恰巧就是他曾经呆过的郑乡。
远远瞧见那有些熟悉的村落,王直的面色就沉了下来,他不会忘记,他就是在这里,被鲁阳乡侯的二子赵虞当众羞辱。
平心而论,他不想来这里,但他没有办法,毕竟此时正午已过,倘若单凭他们这些人去搬运路面上的土堆,搞不好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到鲁阳的县城歇脚,那他们就只能夜宿在荒郊野外了,更别提晚饭能有什么酒肉。
想到这里,王直沉着脸带人走向了远处的郑乡。
远远地,他就看到有六七个人站在坑渠附近交谈,其中一人时不时地还伸手指一指渠坑的南北两侧,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王直也不管其他,径直就走了上去。
走近一瞧,他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郑乡长的儿子郑勇,他远远就喊道“郑勇。”
听到声音,那六七人皆转过头来,其中一人,还真是郑乡长的儿子郑勇,方才就是他伸手指着渠坑的南北两侧,向从旁的几人交代着什么。
看认出是王直后,郑勇脸上浮现几许古怪之色,与一旁的几人互换了一个眼色,旋即迈步迎了上来,抱拳笑道“这不是……王管事么?王管事行色匆匆,不知有何贵干?”
听闻此言,王直抬手指指身后方向,不悦说道“此地往北约两百丈左右,到处都是随意堆放的土,阻塞了道路,那是你们干的吧?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