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公商议,看能否凑些钱粮,让那些难民以工换食……”
“诶?”
刘緈的双目再次睁大“这不就是乡侯你当初想出的办法么?令公子连这招也想到了?”
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等等,乡侯所说的幼子,可是前些日子不慎在乡侯府上的一棵树上摔下,导致失去以往记忆的那位公子?”
“唔?”
鲁阳乡侯微微一愣,皱眉问道“刘公,你怎么知道?”
“乡侯且莫误会。”刘緈笑着解释道“是城内一个姓孙的神婆所言,这几日,那老婆子逢人就说,就连乡侯你也知晓她的名气,请她到乡侯府为公子驱邪……”
鲁阳乡侯闻言双眉皱起,显得很是不悦。
明明他已支付那名神婆丰厚的酬礼,且特地叮嘱对方莫要将此事外传,没想到那老婆子的嘴巴如此不严,竟拿这件事来增长名气,实在可恶!
见鲁阳乡侯面有怒意,刘緈宽慰道“乡侯息怒,回头刘某叫人警告那老婆子一番,叫她休要再胡言乱语就是……相比之下,在下更好奇乡侯的幼子,倘若乡侯所言不虚,此子之才智,怕是不同寻常啊。令公子自幼聪慧过人么?”
“这个……”
由于以往并没有亲自教导两个儿子,鲁阳乡侯也吃不准幼子赵虞是不是本来就如此聪慧。
或许也有可能是那一日从树上摔下来,反而开了智?
这倒也不算毫无根据的猜测,毕竟当年那位方士就对他说过,他幼子在十岁时会有一劫,迈不过便夭折,但倘若能迈过,此子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倘若当年那位方士所言不虚,那么,他幼子迈过了那一劫,恐怕就不能再用以往的目光去看待了。
“大概吧。”鲁阳乡侯含糊说道。
听闻此言,刘緈不由得乐道“乡侯怎地这般含糊?令公子是否聪慧过人,乡侯作为生父,竟不知晓?”
这话说得鲁阳乡侯有些惭愧“小侯平日里甚少亲自教导我儿……”
“啊。”
刘緈闻言恍然,旋即摇摇头说道“乡侯,刘某虚长你几岁,在这方面略有些心得。……刘某当年为了谋官、谋生计,亦疏忽对犬子的教导,甚至一度视为累赘、拖累,可如今逐渐上了年纪,却愈发怀念当年被犬子缠问时的日子,然而我儿如今却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抱负,我作为生父亦不能阻拦,只能任凭他自己去闯荡,留我夫妇二人在鲁阳县……乡侯膝下二子尚年幼,距兄弟俩长大成人尚有近十年光景,乡侯还有机会品味父子之情,莫要错失,等到刘某这个岁数,再来后悔……”
“……”
鲁阳乡侯若有所思。
当晚戌时二刻之后,鲁阳乡侯才回到自家府邸。
此时周氏已与兄弟俩以及静女用罢晚饭,在夫妇俩的卧居等待丈夫归来。
待见到鲁阳乡侯回屋,周氏一边替他宽衣,一边带着几分抱怨说道“今日去县城,为何这么晚才回来?虽有护卫伴随左右,但最近外边终归不安定,夫君当警惕才是。……唔?这么大的酒味,喝酒了?”
“啊,今日高兴,是故与刘公喝了几碗酒,耽误了时辰。”
“高兴?”
周氏替丈夫倒了一碗水,送到他手中,口中好奇问道“所为何事?”
“呵呵。”
带着几分醉意的鲁阳乡侯伸手在妻子鼻梁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困扰为夫与刘公月余的难题,今日终于有了破局的办法!”
“咦?”周氏微微一愣,旋即惊喜问道“夫君指的,莫非是修筑河渠的钱粮问题?”
“正是!”鲁阳乡侯点了点头,端着碗喝了几口。
“夫君想出办法了?”周氏眼眸一亮,惊喜说道“不愧是夫君!”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