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意识到:
“哧呜!”背后的茂盛椰林中,渐渐显现出一双圆睁的白眼球……
村里。
“怎么样?”
“一无所获。”
咯,咯,咯,咯,咯。
外屋里,菜刀切在菜板子上发出的咯咯声响,一直就没有从榭笙海的手里间断过。他切着土豆片,模样十分认真。
赫尼尔.付杰斯坐在榭笙海院子里的石碾台上,上面铺着一张简制的草垫。当然,这块石碾只剩下了石块,平日里头也经常被榭笙海当凳子来坐。
“能见到你真好。”
“我的鸭子也是这么想的。”榭笙海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切菜上,所以聊天时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完了一停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不过要说起做饭,其实他还挺有一手。
“嗯?”付杰斯嗡了嗡鼻翅,眼睛大眼瞪小眼。他迅速放下吸溜糊粥的小碗,扭头便往榭笙海的畜牧圈去看:那只树棕色皮肤的鸭子一边高兴的嘎嘎叫着,一边扇动翅膀地在原地打转。
哗啦!
切好的土豆片被榭笙海用菜刀托着丢进水盆里,又重新清洗一遍。
“你的鸭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付杰斯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把脑袋转向敞着门的外屋,继续看着榭笙海,然后赶紧吸溜了一口热乎乎的糊粥。
吃早饭的时候,付杰斯总喜欢到榭笙海家的大院子里来,每天都在看着榭笙海做不同样式的饭菜。他很爱捣鼓,生活也很有讲究,还是个识字的文化人。
虽然,在这方渺小的渔村里,榭笙海是被村民们共同认定的怪人。还曾有人给他起过一个形象的称号,管他叫“奇怪先生”:
因为他总喜欢说一些让人听着似懂非懂的名言,还有让人更接受不了的是他平日爱说反话的习惯。
上次,他发神经似的半夜起来烧菜做饭。结果放错了调料,往锅里倒了整整一斤炸鱼用的土质火药,结果锅爆炸了,还把草堆给点燃了,他也差点被炸死。好在最后关头,村民们在屋顶的烟筒上发现了他,闹得整个渔村一整宿都没睡好。
还有次,他租借邻居的捕鱼船出海去抓鱼。结果划错了方向,冲进了暗流。他极力挣扎,幸免被吸了进去。却又操作失误,把捕鱼船硬是给站翻了。最后船沉浸了水底,他就这样全身湿漉漉地游回了岸上。
其实榭笙海的性格很随和,也很老实着。
这也大概是为什么,身为克兰西族人的、心里能深深感受到被村里人给孤立的的赫尼尔.付杰斯,能慢慢地跟他聊到一块儿去。
“好啦,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我。”榭笙海有意无意地转移开话题。他洗好菜,烧锅倒油。
“我这都快吃完了。”付杰斯拖着碗底朝上举了,虽然榭笙海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随后便把碗落下来,将里面的最后一口糊粥吸进嘴里,缓慢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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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先做个酸辣土豆;中午整和个海鲜香锅;晚上呢,咱就简单地捣鼓个香辣梭子蟹,嘿嘿。”榭笙海讲着自己都觉得很好笑的话,等待着油热准备倒菜。
“嘛,要是村里啊哪家姑娘嫁了你,那她可就有口福咯。”付杰斯吧咂着嘴唇,笑声就像是清风般清冽。他活动着一边的手肘,然后就默默地走出门回家去了。
“那感情好啊,你给我介绍个呗。”在付杰斯走后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锅里的菜都快闷熟了时,榭笙海才想起来上一句话是什么。他抱着手,独自一人坐在石碾上嘟哝。
村里畜牧圈里的鸡鸣声,小道上的犬吠声,与大海的滚滚浪潮声打的不可开交。殊不知,这却是风雨欲来前的那段沉闷,也可能是台风又快要登陆了。
“哧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