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并未理会卫宏,径直走到堂中,看到赵松的模样微微皱眉,扔下一枚金色丹药。
“服下。”
赵松依言而行,勉强接住丹药,也不用水直接咽下。
一秒不到,他身上的伤痕便肉眼可见地痊愈,再不留半点痕迹。人也显而易见地轻松下来,痛苦的神色消失无踪,望着聂天的眼中满是仰慕。
“还跪着作甚,起来。”聂天道“本尊的弟子,上跪天地,下跪亲师,不跪其他!”
“是!”
赵松骄傲地应下,直挺挺站起来,行动竟是半点无碍,完全看不出膝盖被尖利的石块伤过。
众人不禁讶然。
这样立竿见影的丹药,在滨海武协当中,往往需要内门以上实力的武者,积攒下一年的功勋点数,才能唤来一枚。
即便是卫家本家,也只有在子弟重伤,药石无救的情况下才会使用,都是用来保命的。
而现在,聂天却随随便便扔给了徒弟,只用来治疗他的外伤。
要知道武者们不管是修炼还是战斗,负伤都是家常便饭。以他们的观念来看,赵松的伤势最多也就是叫个普通医生,用点普通伤药养养也就是了,根本用不上灵药。
再节俭一些,连医生都不会叫,自己打两个夹板,养上些时日自会痊愈。
用上这样珍贵的丹药,简直是暴殄天物!
顿时,外围宾客们看聂天的目光就充满了谴责,以及嫉妒。
这人手里,还真有些宝贝啊!
黎简也很意外,不过很快便转化为了鄙夷——不消说,这肯定也是他偷盗得来的!
肯定往日也舍不得用,只是如今做过的事情败露,又连累徒弟遭了这么一通罪,肯定要及时收买人心,免得赵松一个想不开就把自己卖了。
对,肯定是这样!
连滨海第一世家的卫家都要省着用的灵丹妙药,聂天一个小地方来的,连师承都恐怕没有的上门女婿,怎么可能有。
偷来的东西还敢用得这么正大光明,真是太无耻了!
黎简的目光顿时就从忌惮变成了冷漠,甚至还有些轻蔑。
这样的心性,修为又能有多高?
就算他一个人敌不上,总归不可能是会长的对手!
他在那里心念电转,聂天等得却不耐烦了,再次开口“说,如此辱我弟子,究竟何事!”
“为的何事,难道聂先生不知道吗?”黎简不顾卫宏再三使眼色,当即冷冷地质问;“他做过什么,你当师父的,莫非不知?!”
“哦,他做了什么?”聂天不咸不淡地问。
“他盗我卫家宝物,还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与我会长做寿礼,真当我等都是瞎的么!”黎简讽笑连连;“还是说,他的确无辜,其实是你这个为人师长的犯下错事,叫弟子顶锅?!”
黎简一眨不眨地盯着聂天的眼睛,语气压迫感十足,誓要在聂天眼中找到哪怕一丁点的心虚,揭穿来给大家看!
可惜,他只能失望了。
别说心虚,聂天的眼中完全是一片漠然,就连他这个执法堂堂主,都不曾被对方放在眼里。
“证据。”聂天淡然道。
“哼,你还有脸要证据?”黎简嗤笑一声,挥手将木盒里的红色丹药展示出来“此锻神丹,本身就是证据!”
“然后呢?”聂天问。
黎简一滞,随即大怒“什么然后,你这是承认盗窃我卫家宝物了吗!”
“呵,宝物?”聂天眼皮微挑“一枚筑基丹,你说它是宝物?”
不屑的样子实在太过露骨,就差直接说出来“你们这帮穷鬼”,嘲讽的意味太浓,在场不管是卫家子弟,还是滨海武协的会员,面色都是一变。
“什么筑基丹,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