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骨头不在了,否则她休想做了这左相府的主。”
“只要有老夫人在一日,那白氏自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福嬷嬷跟着已是为老夫人揉捏着肩膀道,“老夫人,三小姐那边可需要老奴去传话?”
“暂时不用去理会三丫头了。”老夫人捏着茶盖的手稍稍一松,不过一眨眼间那精巧的彩绘茶盖便已是碎成了数瓣,“三丫头的确聪明,心思也缜密了,可是她的性子也太急了。”老夫人跟着已是将剩下的彩绘茶盏拿在手中端详着道:“嬷嬷方才说白氏像三丫头那么大时也曾是吃过苦,受过罪的,三丫头很快便会明白这世间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先不吃苦,以后也是要吃苦的,先苦后甜,先甜后苦,终归也只能二选其一了,她想要绕过老身不付出任何代价便将甜头尝尽,老身成全了她便是了。”
“那四小姐那边了?”福嬷嬷跟着又请示道,“如今大夫人被三小姐蒙蔽,以为是四小姐故意准备了符纸想要反咬她一口的,三小姐做贼的人反倒是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大戏了。”
“你以为白氏是那样好糊弄的吗?”老夫人跟着已是倚在了榻上,眉眼间有着老谋深算的城府,“即便她真是怀疑了四丫头,哪怕是她真是恼了四丫头,她现下也是绝对不会对四丫头不利的。”
福嬷嬷跟着躬身回道:“老奴知道了,老奴会派人在暗中盯着几房小姐与公子的。”
左相府云溪阁。
宁芷莟睡醒时已是二更天了,她摸起身来点了盏油灯便顺势坐在了妆奁前面。
“小姐,奴婢见着小姐起来点了灯,小姐是渴了还是饿了?”小丫鬟隔着门帘问道,“可否要奴婢去小厨房端了茶水与点心来?”
“不过是睡得有些早,现下醒了便睡不着了。”宁芷莟边说话边用发带将一头长发高高束在了发顶,而后又以琥珀发冠固定了头发,“去将未七给我找来,我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