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那时候派去监视的人看得真真的,下人的耳房着火只时,王爷正送了安郡王回榭淓宫去。”孙姑姑十分肯定地回答道,“那时御花园中下人的耳房着火时,都是毓亲王不顾自身安危陪在二小姐身边的,若不是毓亲王肯舍命相护,二小姐想必如今已是藏身火海了。”
皇贵妃忽然问道:“寿康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孙姑姑答道:“太后娘娘似乎是十分属意左相府的二小姐了。”孙姑姑似乎有些不敢肯定,却还是说道:“老奴怎么觉着太后似乎是在暗中护着二小姐了,照理说太后娘娘心中毓亲王正妃的人选该是容氏一族的小姐才是。”
“要么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了。”皇贵妃见孙姑姑一脸不解,跟着已是解释道,“白氏虽是凶黠多巧计之人,却一直都是敬畏着左相府中的老夫人陈氏的,可那所谓的敬重中含了几分敬意,几分俱意,怕是只有白氏自己心中最清楚了。”
“左相府的老夫人陈氏,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懂得讨得帝王欢心的左相了。”孙姑姑在心中仔细思索着皇贵妃的一番话,却仍是猜不透其中的深意,便也不在追问了,只是就着字面的意思接了皇贵妃的话。
皇贵妃眼看着仍旧是一头雾水的孙姑姑,便知以她的资质是绝难在自己几句话的点拨中猜到皇太后的心思的。
方才孙姑姑之所以能够头头是道的分析出云纹的心思,不过是久在畅春宫当差,又与云纹在一处共事了多年,已是十分了解云纹的性子,再加之亦是见惯了因为被情所困诸多女子的悲惨下场,这才得以为皇贵妃解忧的,但若论天资心窍却是万万不如云纹聪慧的,这也是皇贵妃一直愿意抬举云纹的重要原因。
深宫之中奴才的忠心耿耿的确是第一要紧的,但从来深宫险恶,身边之人聪慧伶俐,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也是非常重要的。
“孙姑姑,将我妆台上的那只赤金和合的金钗拿去赏给云纹。”皇贵妃顿了顿又道,“另外明个儿让云纹亲自出宫,将本宫特意命小厨房做的点心给清儿送去。”
孙姑姑在听到皇贵妃的这番话后,心中已然是偷偷松了一口气,因为孙姑姑知道皇贵妃至此终于是对云纹彻底放心了。
自从皇贵妃嫁入紫韵城那日起孙姑姑便跟着入了宫伺候,算上在将军府伺候在萧老夫人身边的日子,看着皇贵妃长大的孙姑姑自是比任何人都摸得清皇贵妃的性子了,明白她的心结在哪里,更明白她苦心经营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皇贵妃在吩咐了孙姑姑给云纹送去东西后便说想要听彤儿读书了,宫中时光漫长,若不是得了盛宠的嫔妃,如从前得宠的丽嫔亦或是新近得宠的芳贵人,其他的妃嫔皆是要自己找些乐子打发了晨光的。
这也是为何宫中会有那么多的嫔妃喜欢听戏,又有那么多的嫔妃爱好刺绣,更有如皇贵妃这般喜欢听小宫女诵读经书的。
孙姑姑在出了皇贵妃的内室,抬脚踏出大殿的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幸得被手中捧着佛经的彤儿扶了一把才侥幸没有摔倒。
“孙姑姑,您这是捧着锦盒要去哪里?”彤儿见孙姑姑脸色不好,于是又道,“不如彤儿替您跑这一趟吧,也省得姑姑您来回跑一趟了。”
“多谢彤姑娘一片好意。”孙姑姑满脸堆笑地拒绝了彤儿道,“方才皇贵妃娘娘还说很想听彤姑娘您读佛经了,姑娘还是赶紧进去吧,嬷嬷我方才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并不碍事的。”
“那姑姑您可千万要小心。”彤儿笑着看向孙姑姑道,“彤儿便先进去为皇贵妃娘娘读经了。”
孙姑姑在出了皇贵妃的宫室后一路便去了云纹所居的宫室,因着云纹的身份是畅春宫的掌事姑姑,又深得皇贵妃的倚重,她的宫室自然是要比其她宫女的宫室都要宽敞明亮些的。
“孙姑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