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追月轩的,六公子身边还跟着京兆尹的元公子了。”
丽嫔心下更是疑惑,下意识地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元公子可是颇受皇上器重的京兆尹元家的公子元清玄?”
内侍跟着回答道:“娘娘睿智,正是京兆府尹元家的公子元清玄了。”
丽嫔不解道:“京兆府家的公子何时与左相府的小丫鬟牵扯在一起了?”
内侍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大概是左相府的六公子如今正在元府里读书,那元公子是看在六公子的面上方才会一同前去的。”
“你当本宫好糊弄吗?要你去盯着追云轩的动静,你竟敢玩忽懈怠,企图诓骗本宫。”丽嫔眉眼一挑看向内侍道,“那元清玄看在六公子的面子上与之同去追月轩姑且还说得过去,那六公子又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肯去探望左相府一个卑贱的小丫鬟的。”
“丽嫔娘娘,奴才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内侍见丽嫔面色不善,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算是借一百个胆给奴才,奴才也是绝不该诓骗了娘娘您的。”
“本宫看你就是耍了懒骨头,如今见交不了差便想着要唬弄了本宫去。”丽嫔已是厉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愚弄本宫,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打完后扔去暴室服苦役!”
“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当真是冤枉的,奴才所说句句都是实言啊!”内侍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丽嫔道,“求娘娘饶了奴才吧!求娘娘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听着内侍的声音逐渐远了,接下来便已是传来了内侍的哀嚎声之声,见着主子动了怒,丽嫔身边顶替了红袖的春蒶已是上前劝道:“娘娘快消消气吧,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奴才,责罚了便好了,实在是不值得娘娘为此动怒的。”
“春蒶,那追月轩中住着的分明是素心,素心又是那个贱人的心腹,为何去探望素心的不是那个贱人,而是左相府的小庶子了?”
春蒶素知道丽嫔的性子,只得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五小姐与二小姐素来交好,素心又是二小姐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六公子许是看在五小姐与二小姐交好的份上,方才会进宫看望素心的。”
“你这么解释也确实说得通。”丽嫔揣摩着春蒶的话觉得甚是有理,可接下来却又是看出不妥来道,“即便是六公子愿意看着五小姐的面子入宫看望一个卑贱的侍婢,可那京兆尹府的元公子却是个极为板正的人,何故会为了一个卑贱的侍婢入了九公主的追月轩的。”
元清玄乃是帝都最为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之一,虽是门第不够尊贵,却因着是恩科二甲第一名,又身受启帝的青睐,帝都多少高门显贵之家的小姐想要与之缔结一段姻缘,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丽嫔娘家的亲眷的。
“本宫娘家的表妹看中了那元公子满腹的才学,又不好意思托人直接说亲,便想着借由元公子的友人约了他一块去府中吟诗作赋。”丽嫔接着又道,“却没想到那个元清玄却是个不识抬举的,硬是以男女有别拒绝了本宫娘家的表哥邀他同去书房中与表妹品诗下棋。”
丽嫔娘家的表妹对元清玄一见倾心,长辈们便想出了借着组诗社的由头将元清玄请到了府中,本是想要利用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促成这一桩姻缘的,却没想到元清玄却硬是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了与丽嫔的表妹共处一室。
春蒶深知丽嫔与宁芷莟早已结下了梁子,如今亦是想要找机会将宁芷莟置于死地的,现下自然是一心想要搞明白追月轩中的猫腻的。
“大概是元公子只是陪着六公子去的,或许只是等在追月轩外也未可知的。”春蒶只能是尽力的打消着丽嫔心中的疑心的。
“不对,左相府的六公子与京兆府的元公子一同去探望素心那个贱婢,这其中定是有隐情的。”丽嫔接下来已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