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来,“还是要由我这个做母亲的为她多多谋划才是。”
“夫人为了小姐当真是操碎了心了。”宋嬷嬷亦是有些动容着白氏的一片慈母之心的,于是又道,“小姐日后若是能坐稳了皇后的位子,定也是会回头来护着夫人您的。”
“我只求我的华儿能做人上之人,一世都不要再如我这般任人践踏,须得在屈辱中委曲求全,以求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夫人为了小姐的确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宋嬷嬷接着又道,“若是小姐日后成了大周的皇后,那小姐诞下的孩子便是大周的皇储了,您这皇储外祖母的身份便是要与皇贵妃祖母的身份平起平坐了,到时候你便再也不用受皇贵妃娘娘的羞辱了。”
“我的华儿若是真能如愿坐上皇后的宝座,诞下大周的太子,她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了这大周最尊贵的女人,终身便也是有了保障了。”
宋嬷嬷如今想到的都是宁挽华成了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后会回过头来护着白氏,可白氏却只是想要拼尽一切,护宁挽华一个周全而已,想来聪慧如白氏,或许早在为宁挽华谋划泼天富贵之初,便猜到了自己将来会是怎样的下场了。
“嬷嬷,现如今无论华儿再如何哭闹,咱们都不能在为了宁芷莟那个贱人触怒天颜了。”白氏紧跟着又吩咐道,“如今要紧的是华儿的伤势,以及恒亲王殿下待咱们华儿的态度。”
宋嬷嬷听白氏说起上官清峑待宁挽华的态度,眸光已是不自觉地黯淡了下去,自宁挽华被启帝责罚了五十大板后,上官清峑便称病在亲王府中休养着,便是连遣个人来看望一下宁挽华一眼,走走过场亦是不愿意的。
“恒亲王还称病在府中休养吗?”
宋嬷嬷如实回答道:“恒亲王殿下对外称是偶感了风寒,这几日便是连上朝都免了……”而后又自欺欺人的补充道:“恒亲王殿下或许是真的病了,这才一时顾不上咱们小姐的。”
“嬷嬷,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便是民间的贫贱夫妻,十几年相濡以沫都是难以白头偕老的,更何况是自古无情的帝王之家。”白氏略显沧桑的面容上可以清晰地见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只听她沉了声道,“哪怕是代掌凤印,显赫如皇贵妃也不过是表面风光,个中的苦楚怕是只能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夫人,皇贵妃娘娘如今权倾后宫,恒亲王殿下更是皇储的有力竞争者。”宋嬷嬷久在白氏身边伺候着,自是最清楚白氏与皇贵妃之间的恩恩怨怨的,只得是规劝着她道,“夫人,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咱们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皇贵妃娘娘的。”
白氏轻轻嗤笑着,几分嘲讽几分心酸道:“当年便是连皇上心爱的蓉妃都折损于她手,我们自是斗不过的。”
“夫人,皇上爱重的一向唯有皇后娘娘一人而已,过世的蓉妃乃是叛臣之女,皇上不过是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方才赐了已故蓉妃娘娘最后一点哀荣的。”
白氏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宋嬷嬷的话似的,继续自顾自地道:“自古男儿皆薄幸,当年相爷也是真心爱重叶澜霜的,更是不惜违背母命将叶澜霜三媒六聘抬入了左相府,结果还不是任由着那位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推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呵!男人啊!终究是都是靠不住的,唯有手中的权势才是实实在在的,唯有自己的骨肉血脉方才是自己终身的依靠。”
如今虽是在静蕤轩中,四周又没有旁人,但是当白氏将那段辛密过往宣之于口时,仍旧是吓了宋嬷嬷一大跳的,情急之下已是跪伏在地上道:“夫人,切莫再胡言乱语了,如今虽是在自己的院中,但这些话也是该烂在肚子里的,万一被人听了去……”
宋嬷嬷的一番话还没说完,声音便已是斗得不成样子了,剩下的话便像是哽在了喉咙里似的,只叫她心慌意乱的厉害。
“嬷嬷,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