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消息,说是如今街头巷尾都在传宁芷莟白发蓝瞳之事,孙妙倾更是不遗余力的在帝都贵女们中间言说她是亲眼看到宁芷莟变成了妖孽的样子,变相地坐实了宁芷莟的确是被妖邪附身的传言。
“那个右相府的孙妙倾,早知就不该让她出宫……该……”上官云歆一时情急,竟动了要将孙妙倾扣在宫中的念头。
“早知你便如何?”上官寒月看着上官云歆一脸急躁的样子,声音已是含了几分怒意的,“孙妙倾乃是右相府的嫡女,你若是无缘无故将她扣下,不出半日右相便会进宫向父皇禀明此事,求父皇做主。届时白氏定会借此大做文章,说你也被二小姐所蛊惑,否则堂堂公主为何要无故扣押臣下之女。”
“月哥哥,是我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以后不会了。”上官云歆听得上官寒月分析完利弊后,方才明白她险些害了宁芷莟,这才红着脸诺诺道,“月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如今的形势对二小姐已是十分不利,越是在这关键的档口越是不能冲动行事。”上官寒月见上官云歆真心认了错,本是不想过多苛责于她的,但如今形势对宁芷莟已是大大的不利,任何人的冲动之举无异于都是雪上加霜,百上加斤,故而这才冷着脸将形势分析给上官云歆听的。
“看来母亲和大姐姐是铁了心要置二姐姐于死地了。”宁宛然见着宁芷莟如今被白氏设下的毒计所困,已是到了生死一线的关头,又联想到宁芷莟定是前些日子为自己出头,这才得罪了祖母与白氏母女的,愧疚之下已是落下泪来。
“宛然,眼下眼泪是救不了宁姐姐的。再说,咱们也没有完全陷入绝境了。”上官云歆与宁宛然也相处了一段时日,知道她性子虽柔弱,却是顶顶善良的,知道她定是为宁芷莟的遇险难过,便忙安慰道,“咱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到法子救宁姐姐的。”
“公主,出事了,您快出来看看。”门外传来了侍女惊慌地声音。
上官寒月率先反应过来,已是朝着门外走去,上官云歆与宁宛然随后反应过来后也跟着上官寒月身后向外面走去。
众人甫一踏出主屋便看到了躺在院子里的芯芝,上官寒月紧跟着问道:“怎么回事?”
侍女屈膝回道:“启禀王爷,奴婢们听到屋外有响动,出来时便看到芯芝姑娘躺在院子里了。”
上官云歆跟着问道:“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侍女又回道:“回公主的话,周围什么人都没见着,只看到芯芝姑娘一个人躺在院子里。”
上官寒月看了眼身边的莫珏道:“莫珏。”
莫珏会意后已是走向了躺在地上的芯芝,在替她切过脉后又回到上官寒月身边道:“王爷,芯芝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芯芝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昏倒在我的追月轩?”上官云歆眼中满是疑惑,于是又问道,“帕云,今日流云郡主可有入宫吗?”
“公主,今日的赏菊宴,流云郡主并不在受邀的贵女与命妇之列,也未听说皇上或者太后传召了郡主。”帕云回答道。
“那可真是奇事一件了?”
正在上官云歆百不得其解时,却听到上官寒月身边的莫珏沉着嗓音道:“王爷的意思,今日的之事不许对外多说半个字,否则便休怪莫珏手中的各色毒药……”
莫珏的医术众人都是知道的,自然也是明白医人与害人只在一念之间,很快便都跪在地上连连伏地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上官云歆素知上官寒月平日是从不会苛责下人的,见他如此行事便知事情并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于是暗地里也向身边的帕云递了个眼色。
帕云领悟了上官云歆的意思后,跟着朗声道:“王爷既然吩咐了,你等遵命便是,若是胆敢违背了王爷的意思,别说是王爷,便是公主也不会轻饶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