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见着宁宛然如此虚弱,还以为是白氏昨夜为难了宁宛然,可如今又见着宁挽华主动提及要宁芷莟为宁宛然切脉,心下又有些不能确定白氏是否真的为难了宁宛然。
宁芷莟依言为宁宛然切了脉息,却在半晌后猛然睁大了眼中,最后却又是极力压抑着眼中的惊恐道:“五妹妹的确是受了些风寒,但好在已是及时服下了驱寒的药,现下已是无碍了。”
“既是无碍了,然儿为何还会如此的虚弱?”宁凡之十分不解的问道。
“相爷,是然儿的身子弱,经不住风寒才会比旁人显得虚弱些,回去好生调养着便无碍了。”五姨娘像是在害怕什么,边说身子边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宁凡之虽从不过问后院之事,也不会去理会各房之间的争斗,却也不是完全不知这些年白氏独大的局面。
“莟儿,你说。”宁凡之看着病病殃殃的宁宛然,以及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的宁玉成,终是将目光落在了宁芷莟的身上。
“父亲,根据五妹妹的脉象来看,似乎是……是……”宁芷莟如今已是装成了一副胆小怕事的,左右为难着像是不敢透露实情。
“为父在这里,你尽管实话实说便是。”若是平日里碰到这些后院勾心斗角之事,宁凡之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如今宁玉成即将要入元府读书了,将来是要走科举仕途之路的,振兴左相府门楣的重任全落在了他一人肩上,自然也是值得宁凡之维护一二的。
“父亲,五妹妹除了风寒,还伴有一些心悸之症。”宁芷莟一向与宁挽华不睦,如今又怎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不给她使绊子了。
果然宁芷莟的话方一出口,众人便俱都变了脸色,这不是摆明了要将宁宛然受惊之事与白氏联系在一起,否则何以解释宁宛然一个相府闺阁小姐,会无缘无故受了惊吓的,想来那惊吓的原由与因果定是与白氏脱不了干系的。
眼看着宁芷莟当着众人的面将脏水泼向了白氏,本就对宁芷莟恨入骨髓的宁挽华自是不能装作看不见的,只见她用力的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语调的平稳,看向宁芷莟道:“二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五妹妹身在闺阁,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了惊吓,竟还导致了心悸的?”
“大姐姐聪慧过人都猜不透因由,妹妹我便更是猜不透五妹妹心悸的因由了。”宁芷莟口中虽说是猜不透的,可看向宁挽华的眼神却是暗含着明知故问的嘲讽意味的。
“求父亲不要再为然儿操心了,是然儿自己不争气,身子骨弱才会因着受了一点点惊吓而病倒的。”宁宛然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正是因为从来如此,所以如今扮起柔弱来也是颇能得到宁凡之几分怜惜的。
“怎么无缘无故的便被惊吓到病倒的?”宁凡之追问了下去,言下之意便是要给宁宛然一个公道了。
宁挽华看着跪在地上瑟缩着的宁宛然,再瞧一眼她身边急得红了眼眶的五姨娘,心中想的却是会咬人的狗,果然平日里是不叫的,待到关键时候才会露出獠牙,冷不防地扑上前去咬上一口的。
“求父亲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宁宛然说到此处已是拖着病躯,强撑着向着宁凡之叩首道,“女儿真的是因为身子骨弱方才会病倒的,还请父亲不要多心。”
宁芷莟眼看着宁挽华越发难看的脸色,故意帮腔着宁宛然道:“父亲,看在五妹妹这般虚弱的份上,父亲还是不要再追究了,免得到最后伤了姐妹间的和气,还要令得父亲您为难。”
众人心中原本只是猜疑着是白氏给了宁宛然委屈受,才会让一向胆小怯懦的宁宛然受了惊吓,并着风寒病倒了的,可如今听得宁芷莟的这番话,倒像是在间接的劝着宁凡之该以和为贵,为着家和方能万事兴,也是不要再追究白氏的过错了。
宁芷莟的话明着虽像是在为白氏求情,但暗地里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实了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