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矜贵小姐,这点阵仗自是吓不倒她的,便也不欲与她打哑谜了,而是直接转入正题道:“本宫看中的是后位,是权倾后宫的无上权柄,那你看中的又是什么?是什么值得你轻易舍弃了亭主的身份,一心只想拜服在本宫脚下,依附于本宫的?”
皇贵妃轻易宣之于口的野心却并未让宁芷莟有丝毫的讶异,想来只有如白氏那般能力与野心不匹配的人,方才需要极力遮掩着自己的野心的,而皇贵妃哪怕是将野心宣之于口,哪怕是将野心落实到行动上,逼得皇后避世出家,逼得年幼的上官寒月受尽苦楚,亦是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的。
两世为人的宁芷莟深深地知道,这便是上位者手握权柄,与卑微者不得不为人鱼肉的悲哀。
“臣女只为白氏一族的覆灭与白静言的项上人头!”宁芷莟看向皇贵妃时,丝毫没有掩饰眸中的切肤之恨。
“你恨白氏一族陷害了叶氏一族,那不过是你与白氏之间的私仇。”皇贵妃看着眸中燃起灼热恨意的宁芷莟,语气淡漠地如冬日的凉雨,“你与白氏的私仇,本宫何故又要牵扯其中?”
“皇贵妃娘娘并不算是牵扯其中,而是本来就已身在其中。”宁芷莟也不再绕着弯子说话,而是直言道,“皇贵妃娘娘想要利用左相府和白氏一族,铺平将来恒亲王殿下的夺位之路,却不知养虎为患,反被虎噬的道理。”
“白氏一族向来依附着我萧氏一族,白氏对本宫亦是惟命是从,本宫何至于要自断臂膀?”皇贵妃从来处事谨慎,自然是不会轻言与宁芷莟合作而舍弃白氏一族的。
“皇贵妃娘娘若当真认为白氏没有起二心,又何故会传见臣女了。”宁芷莟顿了顿,决定还是该泄露些足以说服皇贵妃的信息的,于是接着又道,“再者,如今南境连发暴动,若不是萧老将军一力弹压着,白老将军又是真心想与萧氏一族结为姻亲的,怕是早就要生出什么乱子来了。”
对于朝局亦是了如指掌的宁芷莟,当真是叫皇贵妃吃惊不小的,可她毕竟纵横后宫多年,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只是淡淡又道:“皇上已是默许了华儿嫡妃的身份,你依附本宫的第一步,便是要本宫为了你触怒天颜吗?”
宁芷莟心知皇贵妃意在试探她的诚意以及用心,自是不敢怠慢的,故而目光恭顺的答道:“臣女依附着娘娘是为了助益娘娘与殿下,自然是不敢给娘娘以及殿下,添上一丝一毫烦忧的?”
皇贵妃眼见着宁芷莟心中已有谋略成竹在胸,于是缓和了语气,问道:“怎么个助益法子?”
“皇上既然默许了大姐姐与恒亲王殿下的婚事,那大姐姐自然是要嫁入恒亲王府为嫡妃的。”宁芷莟顿了顿,眸中一闪而过算计的光芒,“也正是因为大姐姐入了恒亲王府,方能安抚住白氏一族,安抚住白老将军。”
“你的意思是为了扳倒白氏一族,你竟是甘愿委身入恒亲王府为妾?”皇贵妃很快便领悟了宁芷莟想入恒亲王府为妾,与宁挽华共侍一夫的想法。
要知道宁芷莟的身份可是左相府原配正妻嫡出的女儿,地位是远远尊于宁挽华续弦嫡女身份的,虽说太傅府已经覆灭,但尊卑自在人心,宁芷莟他日自也是能嫁入其他高门显贵为正妻的。
“大姐姐是白氏的心头宝,亦是白老将军攀附皇恩最重要的筹码。”宁芷莟说着将目光转向了皇贵妃道,“娘娘该知道,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落在大姐姐身上的,也唯有大姐姐可以暂时安抚住白氏一族。”
“本宫真是有些不明白你的心思了?”皇贵妃看着宁芷莟的目光中亦是有些疑惑不解,“若是如你所言,让华儿嫁入恒亲王府为嫡妃,然后又任由着她诞下嫡子来安抚住白老将军,那白氏一族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了。”
皇贵妃自然是明白白元鼎盼着自己的外孙有着帝王血脉的妄念,之所以在知晓了白元鼎心思的情况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