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莟一直都十分钦佩流云郡主的皓月清风之姿,所以如今当她得知素日里巾帼不让须眉的郡主亦有着那般艰难的岁月时,亦是忍不住追问道:“想来后来郡主定是一个人扛过了所有苦楚的岁月。”
“那年威远大将军身受重伤,却依然坚持与北蛮将领血战到底,却不料被副将陷害战死沙场。”
“威远将军是遭小人暗害才战死沙场的?”宁芷莟对一代名将威远大将军的事迹早有耳闻,就是不知各种的曲折,亦没有想到一代名将居然是遭小人暗害而阵亡的。
“那时正是郡主及笄之后的第二年,当她得知威远大将军阵亡于军前后披上战甲便要远赴边境。”
宁芷莟听到这里唇角不禁漾起一抹冷笑,此刻她已是想到了威远大将军阵亡于阵前,启帝虽然惋惜,但紧接着想到到一定会是威远大将军手中的兵权,而非人间的父女真情。
那时的启帝一会会想若是流云郡主亲赴北境,她作为威远将军唯一的女儿,又因自小随父驻守北境,在军中也是颇有威望的,启帝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兵权再次落入流云郡主之手,落入大长公主府。
“定是朝中的一些奸佞之臣以郡主女子的身份抨击于郡主,若是以女子之身执掌军政恐有牝鸡司晨之嫌,往小了说是我大周阴盛阳衰,铁骨铮铮的男儿竟不如弱质女流,往大了说便是有辱国体,叫其他番邦小国取笑我大周无将可用。”
上官寒月一边在心中佩服着宁芷莟的聪慧,一边继续道:“那时流云郡主痛恨陷害威远将军之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毅然北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彼时郡主也只有十六岁而已,远没有如今沉稳的处事做派。”宁芷莟对流云郡主当时的遭遇实在是感同身受,却也在心中暗暗佩服不过及笄之年的流云郡主的坚韧心性。
同样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宁芷莟在得知是白氏一族害她了母亲母家一族时,只能躲避于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着度过余生,若不是上天垂怜让她转世重生,想来她外祖父满门的血仇怕是永远也得不到昭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