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那抓着剑柄的整条胳膊已经全部都变成了液体,朝着地面落去。
这一切应该都是残忍的,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的血腥,只是安静的注视着那慢慢融化的长剑和胳膊,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于是,一声巨响陡然在我的面前炸开,狂暴的气劲从爆炸的中心激荡而出,一切的东西都在这狂暴的气劲中变的支离破碎,甚至包括我的身体。
只是我的身体破碎的却不想那些被生生拉扯成碎块的地面和石块,而是像一块玻璃,维持着破碎的样子,却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我的样子。
自爆。
半神境的自爆的确是恐怖的,而且,棋子会用出这样极端的手段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我本应该也是受到重创的。
可惜,这一切终是太慢了,甚至在他开始自爆的瞬间,我便已经冲向了下一个棋子。
自爆的气浪消失,地面上是数十丈的深坑,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当然,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我的身影。
这个时候,我的手掌刚刚从另一枚棋子的丹田之中抽出。
看着棋子灵力如同洪水决堤一样的狂、泄而出,正如他那飞快流逝的生命一样。
棋子满眼悲伤的倒了下去。他应该悲伤,因为他居然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战场之中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样的不断穿梭着,一时间,战场之中几乎遍布了我的身影,而且好像每一个身影都是真实的。
棋子终归是要死的,只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的窝囊,即便是用出自爆这样极端的手段,却依然不能伤害我的分毫,就更别提自己冲到其他的人的身前,给予其他人重创了。
二十几名的棋子几息之间已经倒下,除了两名棋子成功的完成了自爆以外,其余的都是满眼的悲伤。
“不够。”我抬头,朝着那些正在努力的输出这灵气,维持着头上的兑阵的魂族之人咧开嘴笑着。
于是,更多的棋子开始出现,然后加入战场,然后倒下。
魂族之人此时就像是骑在了一只荒古巨兽的身上
,即便是后退却是都没了退路,真正的骑虎难下。
维持兑阵的人越来越少,头上的兑阵越来越脆弱、稀薄。
现在应该是够了。我看着头上的兑阵,长叹了一声,终是扭转了身形。
我害怕,害怕自己看见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可惜,有的时候, 害怕的却往往是最容易出现的,就像我们所做的一切一样,害怕的事情终会发生,不是不会,只是我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青衣倒在地上,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大洞,透过这个大洞我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沁芯托在青衣身后的血淋淋的手掌。
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的流逝着,只是一个瞬间,青衣的皮肤已经干枯的如同冬天里的枯草,没有了光泽,满是干干巴巴的裂痕。
等我冲到青衣身前的时候,青衣的头发已经全部都变成了银白的颜色,干枯的没有半点光泽。
青衣看着我,眼神涣散的像是已经瞎掉。
“还好,划算。”青衣努力的咧嘴说。
“你不是灵体吗?”我的声音低沉、沙哑、疯狂,双手也是毫不留情的扯上了青衣的衣领,嘭的一声。
青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疼痛,眉头也是轻轻的皱了一下。
青衣应该是想说什么,却终是彻底的失去了力气,只扔下一个杀字,便已经全身一松,瘫在了沁芯的怀里。
死了?青衣死了?
我愣愣的看着青衣的身体,没了任何的生气。
手掌抬起,按在青衣的胸口,涤魂玩命的发动,直到把灵台之中的涤魂都是抽的身形虚幻,一个趔趄跌倒在了碎山的怀里之后,我才堪堪的停下了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