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烛台放到床边的小台子上,看着被褥中的女子抓着被角冲自己脸红的笑了笑,勾起他心底某些难以启齿的惭愧,帝仲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竟然能感觉到这张幻境中的容颜也有着独属于她的温度,真实的宛如身临其境,让他情不自禁地低低问道:「潇儿,你愿意回我身边了吗?」
她歪着头,似乎是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目光中倏然掠过一抹迷惘,本能地回答:「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真的吗?」他呢喃地追问,听见一声明朗的笑,云潇靠在他的胸膛上,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想永远陪着你。」
帝仲的手停在半空——九尾狐能洞彻他的心扉,会依照他内心最为渴望的念想做出回答,会把人一点点拉入欲望里无法自拔。
他弯下腰近在咫尺地看着她,能感觉到呼吸之间呼之欲出的欲望,让他下意识地用手指勾开了衣领的一角露出雪色的肌肤,曾几何时他也像现在这样俯身将她按在身下,可看到的并不是眼前这般娇羞红润的脸,而是一个惊恐到面无血色、被吓到语无伦次的人,她也没有像这样亲昵地贴上来,甚至——反手刺了他一剑。
那因为爱着别人而本能偏离的一剑,远比直接刺入他的心脏还要让他痛彻心扉。
「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他忍着心中的波动,在虚假的幻术里追问着真实的渴望,怀中的云潇咯咯笑着,主动亲吻着他的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帝仲默默闭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在数秒的不舍之后毅然变换了语气:「不愧是九尾狐,真是厉害的幻术,连破军都以为我对她心灰意冷绝情绝义,你竟然能一眼察觉到她是我喜欢的人,那就不能留你了,虽然望舒城有奚辉残留的神力干扰视听,但破军的眼线一直都在附近盯着,如果让他知道幻境里这幅场面,会把一切搞砸前功尽弃的。」
云潇发愣地看着他,他还是一副温柔的模样露出淡淡的笑,只是在这一瞬间古尘的刀尖从掌心窜出精准的抵在了她的心脏上,幻境似有微微的起伏,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也无端刮起了冷风,她从被褥中伸出双手,紧张又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脸,颤颤问道:「你在说什么?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姐姐、姐姐说这次不让你走了,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座冷酷的冰山决然开口:「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惜——你不是她。」
「她……」云潇无法反应过来这个人忽然的转变,僵硬的做出委屈的神态,「她是谁?你喜欢上别人了吗?不要紧,不要紧的,我也可以接受她,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接受。」
帝仲拂去她眼角瞬间流出的泪,讥讽:「功课还是做得不到位呀,你不知道她是个醋坛子吗?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你不会违抗我,只会讨好我,你刚才不是问我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呵呵,潇儿,你真的不记得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吗?」
云潇的眼眸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妖媚的紫色,极快地掠过那个灼伤的痕迹,终于有一丝不可置信油然而生,帝仲冷定的继续说道:「潇儿,如果你不记得这个伤是怎么来的,那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古尘也在这一刻直接刺穿了身下女子的心脏,血瞬间浸湿了胸膛,溅到他的脸颊上,那双俾睨天下的眼睛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让她痛苦地发出一声低呼,帝仲反而是轻轻苦笑,主动擦去她脸上的血污:「这个画面你还记得吗?只不过上一次是你自己抓着我的手将古尘刺入了心脏,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看出来我在迟疑,所以毫不犹豫地帮我做出了选择,如果你再多给我一分钟,我一定就后悔了。」
身下的女子开始挣扎,又被他一只手按住无法逃脱,古尘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