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光晕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只是语气更加坚定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本就不属于人界,她在凝渊之野曾得到诸神的宠爱,却在人界受尽委屈磨难,本座对她每一次的网开一面,都造成了始料未及的恶果,究竟是帮她、亦或根本就是在害她!?”
“天帝……也会自欺欺人吗?”帝仲冷笑,直视着那团明灭不定的光晕,嘴角微微上扬,“若真的还心疼她,你不会眼睁睁看她被欺负被杀害袖手旁观的,你说的没错,感情永远都是破坏标准的罪魁祸首,你既为神界的统治者,自当以身作则恪尽职守,所以当你终于泯灭所有的感情,她就从你心头血变成了你的污点,为了她你放走了破军,这才导致如今整个人界笼罩在破军的阴影下,你也不是想带她回去远离人界的疾苦,你是因为凝渊之野修复完毕,需要天火之力抗衡天堑鸿沟里的至寒之气吧?”
又是一阵死寂,光晕的闪烁倏然停止,好似隐匿其中的神也被他震撼,帝仲长叹一口气,眼里除了愤怒还有哀痛:“可她还是那么的敬你爱你,即使记忆存在大片的空白,她还是能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因为这份特殊的羁绊而心动,可关于你的一切都已经被你亲手抹去,让她误以为这份敬重是一见钟情,甚至在九千年后,在她以人类的身体脱胎换骨之后,依然那么固执的坚持着这份感情。”
忽然之间悲伤宛如山洪决堤,让神裂之术的残影在天帝强大的神力空间里都呈现出即将涣散的景象,帝仲苦笑着,自嘲:“她确实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份感情一开始是出于对你的敬爱,最终变成青梅竹马的相守,我……活在别人的记忆里,连过客也算不上。”
“你确实不是她的过客,你是她命中注定要舍命相救的人,你不该如此,更不该对她动情。”光晕凛然接话,却是斥责,“你有人界最强的力量,却为了一只凶兽放弃生命,本座知道你命中有此一劫,甚至一早就将星位图逆转,让凝聚着本座心头血的天火助你恢复,可你、你竟然为了感情主动放弃,神裂之术的残影应该让你很痛苦吧,你想救朋友、想杀破军就不能这么快离开宿主,可这位宿主夺走了你的心上人,和你亦敌亦友。”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帝仲波澜不惊的接话,仿佛在提醒,光晕的斥责却更显严厉,“从你获得本座‘心’之碎片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普通人!你该丢弃这些无用的感情,回答本座,你为何要去荧惑岛,又为何独自来取黄金权杖?”
帝仲没有回答,光晕却直言不讳的挑开了他心底一直隐瞒的东西:“因为你意识到破军很难彻底诛杀,否则本座又何必放着这么危险的魔神不除,而是将他关押在天狱大牢呢?幸运的是来到人界的破军不复当年可怕,不幸的是他先破后立、先耗后补的特性对你极为克制,毕竟神裂之术需要大量的灵力维持,而你,已经濒临衰竭了。”
“哼,你当真什么都清楚,就是袖手旁观,反正人界的事与你无关,也没有人知道破军当年究竟是怎么逃走的。”帝仲冷漠的吐出一句话,光晕则继续说道,“黄金权杖内的黑龙半心可以将天火内渗透的魔血引出,你需要一个不会被心魔影响的她去消除煌焰身上累积的反噬之力,在此过程中以火焰掩饰,将自身更为强大的神力悄然灌入,这样破军会因为和煌焰共生的原因一并被影响,最后你才能内外齐攻,既能救下朋友,又能诛杀魔神。”
帝仲的眼眸纹丝不动,冷声:“我只是一个死人,没办法像你一样动动手指就解决一切麻烦,神界的逃犯你不追捕,那就没必要管我要用什么手段。”
“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本座不会阻止。”光晕却直接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正色,“本座若是出手,整个人界都会受到影响,一旦有灵力散落,后果又是无法预估,破军因她而逃,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