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依赖药物和禁术进行过改造,如果对手换成普通人,近身就会被对方身上凶煞的阴厉之气影响到难以呼吸,但如果对手是云潇,皇鸟拥有的炽热火种是天克魔物,她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胜,为何如此艰难,甚至用上了自己并不熟悉的某种音律之术?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站在走廊上的萧千夜,那一剑好凶好快,若非刻意压制了力道,只怕半个天都都要坍塌吧?
麻烦了,就算他想带走云潇尝试治好自己的病,现在的他也完全没有把握能在萧千夜和重岚的眼皮子底下得手,最重要的是……他们显然不是冲着文老四的席位来的,那此番来到螺洲湾到底是何目的?
解朝秀的心底咯噔一下,一个最坏的念头油然而起——自己确实两度去过飞垣,难道是留下了什么东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如果是冲他来的,那么他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毕竟无论是和上天界息息相关的萧千夜,还是辛摩族的天才少主重岚,都是他根本不想招惹的对象。
云潇回到包厢里,瞄了一眼跟着一起回来的萧千夜,心里一阵暖暖的,小声道:“刚才谢谢你出手帮我。”
“谢什么?”萧千夜的脸上绽开了一丝冷笑,用一种十分蔑视的目光扫过斜对面的房间,喝了口水淡淡说道,“他们想暗箭伤人,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那个女人不对劲。”云潇顿了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她好像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辛十娘后背一阵发凉,想起一些关于唐贤的传闻,连忙低道,“唐贤本是一介盗墓贼,几年前靠着一座大墓忽然发迹,从此摇身一变不仅成为了巨鳌之主,其势力也让十方会议刮目相看,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如果不是你们闯进来搅了局,文老四的席位多半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过没人清楚这家伙到底挖的是哪座墓,但天下之大,很多地方对丧葬都极为讲究,不仅会以法术囚禁凶兽、魔物作为镇墓兽,甚至会以恶毒的手段将活人殉葬,这一类的大墓往往异常凶险,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被他带出来吧?”
云潇按着胸口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自言自语的回忆刚才的交战,沮丧的抱怨道:“她有几次非常逼近我,身上确实带着一种危险的阴煞之气,所以后来我暗中观察了一会,发现她不是调息平稳,而是根本没有呼吸,我本想尝试抓住她看看有没有心跳脉搏,不过她太灵敏了,我又抱着一张琴不能停下乐曲,哎呀烦死了,早知道就换个笛子之类的方便一点的武器好了。”
她用力抓了抓脑袋,萧千夜按住她抓狂的手,笑着安慰道:“我家小师妹现在连才艺都能比赢,等回了昆仑山可要好好吹嘘一番了。”
云潇一愣神,想起他小时候一脸生无可恋看自己跳飞天舞的场面,顿时脸颊飞速通红,辛十娘笑呵呵的看着两小无猜的两人,好心提醒:“这第一枚龙符的最终赢家算是被我们拿到手了,但后续还有两轮,也就是说还剩两个名额,如果全部赢下直接就能获得文舜留下的席位,否则等三枚龙符全部争抢完毕后还会有一场决赛,到时候苍礼会以金莲将天都内的比赛映射在天空,整个天国的人都能同时看到。”
重岚不解风情的瘪瘪嘴,满不介意的回答:“无所谓,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想看看山海集到底牵扯了流岛多少复杂的势力罢了,就拿昨天的交战情况来看,至少有三个有名有姓的大门派暗中和黑市有往来,呵呵,上天界有一种可以监视流岛的特殊法术,只要以‘神谕’传令流岛的政权统治者,整顿清理其实也是很轻松的事,他们来的越多越能一网打尽,还方便省事呢。”
辛十娘到底是在底层摸爬滚打了多年,她显然没有重岚那么乐观,还是非常谨慎的接道:“第一轮很多都只是试探,相互照个面摸个底不会太动真格,但按照往年的经验来看,从第二轮开始,在争夺战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