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谢倬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到程淞胸口涌出来的血,呕了一声转开头。
程淞将止血的金创药粉倒在布条上,然后用力压住伤口。只是这番操作下来,他的脸色已是苍白、额头沁出汗来。
“二爷。”左辰上前扶住程淞。
程淞捂着伤口抬头看向谢倬怀里的谢芙雅,她还是闭着双眼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倬兄,今日之事是……是我不对,你先扶令妹回去吧。”程淞对谢倬道,“改日我登门致歉。”
谢倬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到道不道歉的,慌得也是六神无主。
“好,好。那我们先走了!”谢倬胡乱地晃了两下脑袋,然后弯腰抱起谢芙雅离开。
程淞目送谢倬一行离开,他和左辰朝另一侧走,避开围观的百姓。
谢倬抱着谢芙雅回到了街上,让大杨去把自家的马车赶过来。
大杨很快就将马车赶了过来,谢倬将谢芙雅抱上马车,让如诗上车照顾,自己和随从在车下跟随。
回驸马府的路上,恰好与带着安阳公主侍卫的罗长生碰上。
“大爷,您没事?”罗长生看到完好的谢倬和大小杨兄弟时一愣,“县主呢?如诗姐姐呢?”
谢倬看着罗长生和后面穿戴齐整的公主侍卫,闭上眼睛暗暗啧了一声。
程淞这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闹大了!
如诗听到罗长生的声音,挑开车帘子道“长生,无事了。你去医馆找大夫到府上,县主昏倒了!”
罗长生一听县主昏倒了,马上转头就去找相熟的医馆。
被罗长生召来的公主侍卫一脸的懵,看着跑远的罗长生,再看看一脸懊恼的大爷谢倬,不知道该干啥。
“哈哈,你们跟着我回去吧。”谢倬打着哈哈对侍卫们道。
就这样,在安阳公主的侍卫护送下,谢倬与谢芙雅回到了驸马府。
安阳公主与驸马谢渥饭后便坐在院中赏月,聊些诗词曲调、聊聊儿女,甚是和谐。
“也不知同意芙雅那孩子和离是对还是错。”安阳公主叹息地道,“但见她婚后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实在是心疼。”
谢渥轻啜了一口酒后道“为父母者都不忍看孩子不快乐。那蔡诚山不珍惜我们芙雅,行事又极为荒唐,根本配不上芙雅!趁着芙雅年轻、还无孩子,和离了正好。”
安阳公主点点头,有了丈夫的支持,她心中那点儿不确定也消逝而去了。
正算着时辰,谢倬和谢芙雅何时归来,要不要派人去寻时,就有丫头急匆匆地进来禀报大爷和县主回来了,但县主昏倒了!
安阳公主和驸马大惊,忙起身去看个究竟。
谢倬将谢芙雅抱回她的院子,丫头婆子们赶紧围过来脱鞋、换衣,还将谢倬请了出去。
谢倬站在外面不安地来回走动,不时往院门口张望,看大夫来没来。
大夫还未进府,安阳公主和驸马谢渥先到了。
“倬儿,怎么回事?芙雅呢?”安阳公主抓住儿子的手,不安地问道。
“妹妹无大事,只是昏了过去,在屋……”谢倬话没说完,安阳公主已经撇开他进屋子里去了。
谢渥猜屋子里一定忙乱成一片,便没有进去,只是眸光阴沉地看着儿子。
谢倬被父亲看得头皮发麻,心里越发将程淞骂个狗血淋头!
“爹……父亲。”谢倬垂着头叫了一声。
谢渥冷哼一声,沉声道“出门前,我与公主叮嘱你要好好照顾芙雅,你便将人照顾昏倒了送回来?”
谢倬的头垂得更低了,“儿子错了,儿子没能照顾好妹妹。”
打死他也不能这个时候说出程淞出的那个馊主意,父亲和母亲知道了,肯定得打死他!
“芙雅因何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