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沄盘算着这事怎么能顺利解决,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她还没说话,信国公率先开口了,他笑着往里面让了让,对小喜子说道“贵妃娘娘实在是太客气了,说来我家孙女和贵妃娘娘就见过一面,没想到她是个有福气的,居然得了娘娘的眼缘,今日得送这些重礼,实在令我们受宠若惊啊。”
“喜公公这是第一次来,今日又是沄丫头的及笄礼,喜公公进来喝杯水酒吧?”
三言两语,就点出了自家和贵妃和廉王一党并不熟悉的事实。
信国公人老成精,在他看来,其他孙子孙女无所谓,但嫡长孙和嫡长孙女不同,这从一定意义上决定着一个家族的方向。
嫡长孙媳是要做宗妇的,自然要精挑细选。而嫡长孙女那是信国公府的门面,所以孙女婿自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如今信国公府还蒸蒸日上,他老爷子根本没有站队的意思。
倘若廉王今天求娶的是华敏洁,或者华敏湾之流,那他肯定乐见其成,眼都不眨一下。
毕竟随便一个孙女,能结盟一个大势力,也算是为家族做贡献了。
倘若这个势力出了问题,那么一个孙女而已,舍弃也就舍弃了。
但嫡长是完全不同的,如他们这样的公侯府邸,是不可能随便把嫡长许配出去的。
他心里早早的就开始物色华敏沄的夫婿人选,但是都有些不满意,还需观摩观摩。
他自然是不晓得华敏沄要婚姻自主的言论的,估计知道了八成是要气的吐血的。
信国公要是知道未来无论是长孙还是长孙女都那么不听话,大概这会儿他就没这么积极反对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如今,信国公还觉得自己对这个家的掌控力是绝对无人能够超越的。
信国公觉得他虽然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中因为翁氏的事情,也有些矛盾。
但大家族中藏污纳垢的多了。他自认为他们家算是家风清正了。
一个家族的人自来利益方向还是一致的。
他虽然将大部分国公府的事情放权到长子手上。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廉王和成贵妃骚扰他家孩子不是一次了,但是没想到能这么无耻。
如此,信国公心里对这个廉王就很有些看不上了。
以往也猜测过这廉王会不会是下一任帝王,毕竟当今皇上很宠爱贵妃,那自然很喜欢贵妃生的儿子。
但这会儿他看下来,这廉王的格局真是不大,和他母亲一般,净弄些内宅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
在信国公心里,这个廉王已经在夺嫡之路上被他划成叉了。
小喜子没想到信国公会这么说,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脸上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摇手道“不了,娘娘还在等我回去伺候,华小姐的这杯水酒我是喝不了了。”
说完也不欲多留,反正娘娘交代他送的礼是送到了。却没想到被谢氏叫住了。
谢氏要气炸了,这简直是来抢亲的。土匪都没有这样的行径。
她面上依旧端庄无波,顺着信国公的话头往下说“公公留步,今日贵妃娘娘送我儿这么珍贵的礼物实在是让娘娘破费了,我仿佛记得成大小姐是年前办的及笄礼,说来勇国公府和咱们信国公府是世交,我儿和成姑娘年龄相仿,倒是我这个当世婶的疏忽了。”
这番话不仅说了和勇国公一家只是世交的关系,也算是为成贵妃送的这礼找个由头,而且也明白的撇清了和廉王的关系。
这礼和廉王没关系啊,只是因为世交需要互相走礼,你这给我闺女送生辰礼了,我也得勇国公府的闺女送啊,毕竟要有来有往嘛。
她正说着话,那边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