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吃完早膳,外面候着的惜夏就来报“姑娘,周表姑娘想进来,被咱们院王婆子拦在门口了,特来请示姑娘,如何安排。”
华敏沄毫不意外,反问一句“只有周表姑娘?”想必华敏洁被她奚落过,没这个脸皮过来。
自上次两姐妹不欢而散之后,两人算是结仇了。
不过她们俩一个属于大房,一个属于二房,只要不是刻意,平日倒不太会有什么交集。
她们俩只在上回华敏浩回来那日,举办家宴的时候碰见过一次。
华敏沄倒是没什么,两人迎面碰上了,她还打了声招呼,说起来她是长姐,再者她也没吃什么亏。
只不过她这边想的挺好,人家华敏洁可不这么认为,华敏洁看也没看她一眼,也不吭声,一扭身走了,倒是她身边的枫儿,许是被华敏沄上次的气势给震慑了一回,在跟着她家姑娘走的时候,还知道福了福身,行个礼,才匆匆跟着华敏洁去了。
果然,惜夏摇摇头“只有周表姑娘和她的丫鬟红草。周表姑娘说,她是来找姑娘玩的。”
华敏沄瞥了一眼自知道周倩在门口,就噤若寒蝉的两人,心里明白的很只怕来找她是假,来找他们是真。
不过,她有些好奇“你们来的时候被周倩看到了?”周倩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两人一致摇头,华敏浩说道“没有啊,我们早上过来的时候特地让我和子瑞的书童嘉鱼和木桃去门口看着了,姑母她们根本就没回国公府呢。再者,我们去哪儿嘉鱼和木桃是不会说的。”
忽然,华敏浩眼神一凝书童不说,不代表没有人说,他们住在大房院子里,只要奴仆稍稍注意,他们只要不出国公府大门,他们的行踪轻松可知。更何况,他们不一定告诉周倩,告诉华敏洁是一样的。
华敏沄和华敏浩对视一眼,自然明白其中的猫腻。
总归家大了,人多口杂是难免的。
华敏沄跟惜夏说“跟周表姑娘说一声,我前几日在家忙活的太累了,加之之前被祖母吓着,头又有些隐隐作疼,怕是不能和她玩儿了。”
华敏沄其实知道,这些日子,华淑兰频繁的出现在华家,不仅是为着周倩的事情,还为着翁氏被变相禁足一事。
听说华淑兰每次都能跟信国公老爷子碰上面,估计花了不少心思劝老爷子,翁氏再哭一哭,叫叫苦,老爷子已经有松动的意思了。
前几日,老爷子还松口了,倒是没说翁氏的事情,只是把华秉佑叫过去,提了一件事说华淑兰的继女出嫁的事情,说华秉佑到底算是娘舅,总要去走些礼。
安阳侯前头的夫人给安阳侯留了一个闺女,不过华淑兰嫁过去后,这孩子就被她亲娘舅家接走了。
对外说是孩子姥姥想念孩子心切,实则是翁氏和华淑兰两人在背后出坏主意,对人家孩子不好,孩子身边的忠仆见孩子父亲靠不住,把这事捅到孩子舅家了,于是人家舅家连夜派车马过来强势的把孩子接走了。
这事当时闹的挺大,那孩子娘舅家也是一方望族,只不过盘踞在江南一带,当时人家大舅舅亲自过来,带走了亲妹的嫁妆和外甥女儿,还硬逼着华淑兰给原配牌位下跪行妾礼。
华淑兰撒泼哭闹不休,硬是不肯,最后还是华秉仞和华秉佑出面,硬逼着她把这礼全乎了。
因此,那会儿翁氏和华淑兰特别恨华家这两兄弟,认为他们是故意让她们出丑。
但这事,本身就是华淑兰做的不对,她本就是填房,对人家孩子不好,被人家亲娘舅抓住了把柄,人家是有整治她的嫌疑,但人家也没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就是光明正大的来。
不过,自那以后,就没听说过那孩子的消息,直到她即将出嫁,前些日子,回了安阳侯府。
好在华秉佑特别给力,一口回绝了。他倒是光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