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异国他乡,南宫墨有些放松了警惕,但是毕竟是练武之人。
眼神如寒剑一般激射过来,瞬间将华敏沄钉在原地。南宫墨本来想看看哪个敢那么大胆子跟踪他,顺便顺手解决了这个小麻烦,没想到却是一个熟人。
想到前阵子听谢琛说他外甥女生病了,过来看病,却没想到在偌大的南诏还能碰到。
又一思索,南诏脾气极为古怪无常的乌那子好像近段时间居住此处,他便将事情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虽说是熟人,但是如今被她窥视了什么,他还是动了杀心。
华敏沄不知道一瞬间的功夫,南宫墨究竟想到了什么,但是一种危险之极的感觉笼罩住了她。
她连忙用南诏话喊道“福……表哥,我姨母是不是让你来给我送银子的,姨母就是贴心,知道我忘记带银子,还派你送过来!”
“咱们买了这彩缎,就去前面九仙楼吃点东西吧,那里有我最喜欢的仙酿元宵。”
一边说,一边对福王不着边际的使了个眼色。
福王“……”他母亲可是当今太后,怎么是她姨母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虽然也是可以这么算。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不想在这闹市上暴露了身份,他毕竟刚买了那么多匹马,他顺着她递了银子过去,见她转回头随意拣了几块彩缎,便走过来不见外的拽着他往九仙楼去了。
南诏民风开放,她一个八九岁的丫头,拉着一个成年男子,并没有人生疑。
南宫墨任由她拉着去了九仙楼,叫了包间,点了仙酿元宵……
对此,南宫墨倒是真的很意外,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儿,是真傻还是装呆,不会是以为他救了她一次,她就把自己当成全然的好人了吧。
和南宫墨的沉默一样,华敏沄也保持着沉默,她也一头懵,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不说话是不行的,如今这种困境可以说全然是自己造成的,想想也只能靠自己破局了。
于是,她低头喝了口茶,用大魏话说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殿下,上回殿下救了小女的事情,小女在此谢过了。”
南宫墨挑挑眉,没作声,仍然面无表情的坐在华敏沄对面,想看看面前的女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却是让华敏沄有些不适应,虽说她不了解他,可是福王人前都是很张扬的,要说汴京城里,就没有比他更纨绔的人了!
没想到私下里是如今这个样子,难道是真要杀了自己灭口,所以也没必要装什么了?
如果让南宫墨知道面前的女孩在想什么,一定会惊讶于她的敏锐,他确实动了杀心,如今他做的事情极其危险,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华敏沄虽说只是猜测,但是她从来都很相信自己对危险感知的直觉,她顿时直切入主题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殿下是在这里有马场吧或者想建立一个马场。”
南诏盛产特别适合战斗的南诏马,但是这马和兵器一样,管控的很严,如果不是南诏人,且没有南诏官府出具的相关的养马证件,是根本不可能买到一匹战马的,商人或者农人只能买到驴或者骡子,以及达不到战马标准的马匹。
而那大汉带来的马匹那昂扬的姿态,精神抖擞的样子,说它不是战马估计都没人信,如此一来,南宫墨真是在南诏经营良久了?
他这是从几岁就开始给自己筹谋后路了,前世以他的运筹帷幄,又为什么会落得个马革裹尸的结果?
……
华敏沄觉得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但是飞快的让她想抓也没抓住。
但如今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命。
一瞬间,华敏沄心里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她没等他开口继续道“如果真是我猜的这样,想必殿下已经对我产生了杀心,只不过殿下杀我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