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家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嫌弃他给的银子少了。
他真想跳起来,把盒子扔到这两个人脸上。
这兄弟俩一唱一和,打量他看不出来吗?
自来,就听说信国公府两兄弟感情极好,信国公府的国公之位的过渡也是极平稳的。
一点龃龉都没有。
哪像其他人家,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就算如成二老爷那么闲云野鹤的人,自他兄长接任国公之位,看他兄长都有些冲,也不爱搭理。
无关其他,心绪不平尔。
更别谈,能坐在一起有商有量,一致对外了。
虽然他是那个“外”。
只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殴打国公爷和朝廷重臣,他是会被朝廷判刑的。
就算被人家当场杀了都不为过。
夏管家自诩自己是个聪明人,哪怕心里恨的要死,他自然也不会自掘坟墓,做这样的蠢事。
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面色未变,语调平缓。
只是华家两兄弟自也不是傻的,或多或少都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殿下一向清正廉洁,虽说想给华小姐压压惊,但实在拿不出来那许多银子了。”
清正廉洁?廉洁与否不予置评,清正的人会把自己未及笄的表妹收入囊中?
华秉佑牙都要被恶心倒了。
要不是记得闺女说的,要银子要银子要银子,依他的脾气,他定要怼他一脸,然后拂袖而去。
强行按下内心的不屑,华秉佑继续“廉王殿下跟此事关系不大,说起来殿下也是受害者呢,夏管家放心,这是我们跟勇国公府的公案。”
言下之意,我们可没提廉王府,是你自己要跳出来。
跟勇国公府要不就等于跟廉王要吗?
为了廉王的大业,勇国公府的银子还不都会供着殿下吗?
夏管家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陪笑“虽说如此,但勇国公府再怎么说是廉王殿下的外祖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呐,廉王殿下自幼和舅父亲近,倘若知道勇国公府为了田姑娘这事花了这么多银子,那想必为了舅父不为此苦恼,他一定会一力担下的。”
华秉仞点点头“既然如此,本公爷为廉王殿下对舅父的这种孝心感到无比钦佩。”
“廉王殿下真是孝心可嘉啊。”
一边说着,华秉认果断的把面前的花梨木盒推向夏管家。
华秉仞站起身来,一眼没看不知其意的夏管家“既然如此,本公爷明日就和二弟亲自走一遭,上一道折子给陛下。”
“廉王殿下愿意挡在成国公府前面,挡下难事,实为大义,本公爷佩服,也不忍为难廉王殿下和勇国公府。”
话锋一转“但我家孩子何其无辜,名节被无端泼脏水,还需请陛下圣裁了。”
他转过头,又对脸色顿变的夏管家笑笑“放心,本公爷会在折子里表彰一下廉王殿下的孝心和大义的。”
夏管家惊呆了。他简直要被华家兄弟这种不按牌理出牌和无赖的画风给气坏了。
还要不要脸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懂不懂。
华家盐商起家,金山银海华家都见过,二十万两对比别人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可是对华家来说堪比毛毛雨吧。
富人都要向穷人打劫,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还不算,还要用官位压他,是,国公爷是大,能大的过廉王殿下吗?
哼,不就是殿下来不了,他们可劲儿钻空子。
看两兄弟气定神闲,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的样子,夏管家吸气呼气再吸气。
他忙忙拉住作势走人的兄弟俩,重新陪起笑脸“这事没必要闹那么大,国公爷和华大人也知道,如今南漠对大魏时有侵扰,皇上正为此事愁得很。”
夏管家叹了口气,一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