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初,青州城县衙。
莫言怕耽误行程,自己带着月影和唐三骑快马赶到青州城。那几个难民为了赶路已经一夜不眠不休,人也是又累又饿的。他让云氏的弟子安排他们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再让他们赶回来。
莫言来到县衙外,看到许多的难民跪在衙门口,但守衙门的衙役却视若无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有些年岁大的都已经摇摇欲坠,跪不住了,但还在坚持着,可见方顺很得这些难民的民心。
莫言本就是个急公好义之人,最见不得那些贪官污吏欺压百姓,见此情景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拿起惊堂鼓锤,用力的击打着惊堂鼓。
一边的衙役赶紧过来阻拦,“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击鼓,不想活了?”
莫言斜睨了他一眼,没理他,又继续击鼓。
那个衙役想用手推开莫言,谁知眼看着推的就是他,但眼前一花什么也没推到,自己反倒失去了平衡摔了个大跟斗。
“你,你找死!”说着抽出刀就要砍莫言。
一边年纪稍长的衙役赶紧过来阻拦,小声的对他说,“别动手,你没看出来这是个练家子,刚才那一手叫移形换影,你这两下根本不是人家对手。”
“那怎么办?一会儿大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让我来!”
“这个小兄弟,现在是正午,大人正在午睡,你要告状晚些再来可好!”
莫言看了他一眼,见他为人还算和气,也笑了一下,“这位官爷,我是来给方总镖头喊冤的,晚了怕他人头都落地了!”
“什么?你别敲了,案子都已经结了,你再告也没有用了!”年长的衙役赶紧拦住莫言。
“结了?犯人是否认罪了?证据是否足够?疑点是否查验清楚了?我若是告到你们老爷上级那里,告你们个草菅人命,你们都得跟着吃挂烙!”莫言冷冷的说,“赶紧让你们老爷升堂,否则我立时便去府衙上告,别以为我上面没人!”
门口的两个衙役见莫言年纪虽轻但语气强硬,而且说话头头是道,仿佛对办案的程序知之甚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再听说他上面也有人,怕真的如他所说,到时真的出什么纰漏他们也担待不起,不敢再阻拦,赶紧进去告诉县令。
不多时里面响起了升堂的声音,刚刚那个衙役跑了出来,把莫言带了进去。
月影和唐三也要跟进去,被莫言劝住了,说一会儿有用到他们的时候,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公堂之上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挂在正中,但下面坐的人又有几个能做到这四个字?
至少这位一定不能,莫言打量了一下这个县官,獐头鼠目,一绺山羊胡,一脸的睡意,显然刚刚没睡醒。
莫言进来之后先跪下,毕竟他身无功名,在公堂之上礼术还是要讲的。
“堂下下跪之人是谁啊?”声音听起来就像捏着脖子发出来的,十分难听。
“草民莫言!”莫言朗声回答。
“为何敲惊堂鼓?”
“草民为兄长方顺喊冤!”
“放肆,方顺已经签字画押供认不讳,你替他喊的什么冤?”县令毕竟掌管一方刑狱,不如门口衙役那么好糊弄。
“那么请问大人疑点是否已经查清?”
“什么疑点?”
“那么多人看见是赵富自己扑到刀上扎死的,您是否查验过了?”
“那些都是些刁民,他们的话不可信!”
“他们的话不可信,为什么赵富家丁的话就可信?”
“本官是按情理推测,赵富又没有精神病,怎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冲到刀上扎死,所以一定是方顺杀害了他!”县令言之凿凿。
“大人不会不知道断刑狱之事,向来重物证轻人证,因为物证作不得假,但人却可以说谎,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