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感觉头都要炸开了,这是宿醉之后的代价,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要不是昨天心情实在不好,他也不会喝酒的,所以这种久违的感觉虽然很痛苦,但他还有些怀念,怀念那些曾经一起喝酒的人。
揉揉脑袋睁开眼,口干的要命,想找水杯,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而自己也没睡在床上,而是在低矮的琴榻之上。最重要的是旁边还睡着一个人,一个他作梦也不敢想能主动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人。
云煦此时趴着睡在榻上,头发披散着,有几缕乌黑的发丝挡在脸上,有一种凌乱的美,更衬得面色如玉般温润纯净。此时的他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完全没有平时的冰冷,甚至有些可爱。莫言赶紧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穿得整齐,一看只是压得皱了些并无其它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还好,没把他怎么样。”莫言自言自语道。说完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对,他是女人啊,他应该担心是不是被人侵犯,怎么反而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侵犯了别人?真是做男人做久了连思维习惯都成男人了。还是笃定了云煦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而自己却有要把他怎么样的心思?
不过看着这么可爱的云煦,莫言心里真是痒痒的,他慢慢的走过去,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凑上去,近些,再近些,咽了咽口水,撅起嘴刚要亲到云煦的脸,就听外面有人说话。吓得立时退了回去,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偷听。
“你去叫!”
“我不去,你去!”
“我不敢!”
“我也不敢啊!”
“那怎么办?师傅让叫师叔过去!每天这个时候师叔早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谁说不是,难道他没在里面?”
“那他会在哪?你进去看看,平时师叔就和你能说几句话。”
“那也就是说几句话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叔不想起床的时候硬叫他起来,他有多可怕!我还没活够呢!”
莫言听着好像是景轩,另一个应该也是云氏的一个子弟。听着应该是来叫云煦去云曦那里的,可是怎么都不敢呢?有什么可怕的?回过头看了看睡得人畜无害的云煦,硬叫他醒来会怎么样?
莫言心里好奇,而且都是云氏的小辈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所以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小莫先生?!”二人异口同声的叫道。好像看见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怎么了?这么吃惊?嘴里都能塞个包子了!”莫言开玩笑的说。
“小莫先生您昨晚在这儿睡的?”景轩壮着胆子问。
“是啊,怎么了?”莫言无所谓的说。
“您没事吧!”两人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就差把头发都数一遍了。
“怎么了?好像我在老虎洞里睡了一夜似的。”莫言好笑的说。
“比老虎洞可怕!”景轩伸头看了看院里没动静才大着胆子说。
“为什么这么说?”这倒勾起莫言的兴趣了。
“师叔的院子除了他,谁都不许进。就连师傅都不怎么进去。去年有个新来的弟子不知道情况,误闯了进去,被师叔一掌打了出来,那还是手下留了情的,打断了三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景轩小声的说,生怕被院内的人听见。
“还有,还有,三年前那个扶桑人,也是不知死活的闯进了院子,被师叔一剑钉死在崖壁上。”另一个弟子也接声道,脸色惨白,仿佛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那个扶桑人是因为这个死的?”莫言觉得头上有两只乌鸦飞过。“江湖上不是说因为他打伤了云宗主和好几位云氏的长老,云煦是为了报仇吗?”
“不是,当时师叔正在闭关,根本不知道师傅和长老被打伤的事,就是因为那个扶桑人进了他的院子!”景轩认真的说。
莫言摸摸自己的脖子,怎么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