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耷拉着脸,对梁桢也是爱理不理。
梁桢倒不生气,安安分分把饭吃完,陪豆豆回房间休息。
豆豆每天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早晨又一大早起来赶飞机,这会儿累得不行了,几乎占床就睡,等孩子睡了梁桢重新爬起来,刚翻到手机就接到了钟聿的电话。
“在房间?”
“嗯。”
“豆豆睡了?”
“刚睡,有事?”
“这边气候不错,出去走走?”
梁桢看了眼窗外,阴天,没什么太阳,确实还比较舒爽。
“想去哪儿?”
“要不去你之前在这边住过的地方?”
梁桢愣了下,回答“好,十分钟后楼下大堂见吧。”
司机按照梁桢的要求,直接带他们去了康平医院。
“这就是我生豆豆的地方。”
钟聿看着车窗外那栋老楼,沉默着没言语,直到梁桢问“要不要下车看看”他才应了一声。
梁桢带他从大门口进去,穿过一个不算宽敞的门诊大厅,住院楼就在门诊楼后方。
“我记得妇产科是在七楼,对,是在七楼。”
两人又坐电梯上去,上去就是一条走廊,不知是灯光的效果还是地面和墙面过于老旧,整体显得有些阴暗,不过并不影响病房里挤满了人,老老少少,来来往往,中间穿插着护士家属的说话声,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钟聿站在某间病房门口,稍微往里探头看了看,大概也就二十来个平方,却摆了四张床,再加上柜子和陪床的椅子,挤得过道都没办法通行。
再加上年代久远,墙面和天花板上都是翘起来的皮,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剥落干净,露出里面深灰色的基地。
“你生豆豆的时候住的也是这种病房?”
“不是,我住那头,那头是六人一间房。”
“……”
钟聿忍不住刮了下额头,问“这是三甲医院?”
“对啊,康平唯一一所有单独产科病房的三甲。”
“……”
钟聿之前很少进公立医院,也就梁桢养伤那阵子呆过,可是泞州的公立也不会差到哪去,康平更不能比,眼前这个条件在钟聿的概念中顶多只是乡镇医院的档次,还是经济条件不怎么发达的乡镇。
“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来这边生豆豆?”
梁桢想了想,“当时我把我哥的骨灰带回芦沟坪安葬,后事办完之后我就不想回泞州了,当时考虑得找个地方待产,而康平是芦沟坪周围经济勉强可以,交通又便利的城市,所以最终选在了这里。”
钟聿听完苦笑,“难怪当时唐曜森派人找了你那么久都没任何音讯。”
谁能想到她会跑来这么一座此前与她毫无联系的小城窝着。
梁桢也苦笑,大概这就是宿命吧,不然如果当时被唐曜森找到,三个人后面的人生或许又会截然不同。
“走吧,带你去我住过的地方看看。”
康平是十八线小城,经济发展一般,这些年也基本没什么大变化,梁桢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她当年待产住过的那栋民房。
民房就在康平医院斜对面的小巷子里。
钟聿跟在梁桢后面,球鞋踩在不算平整的碎石子上。
“以前这条路也这样?”
“以前比现在更糟糕,好多地方都是泥地,要是碰到下雨的话会长青苔,比较湿滑,现在好歹已经铺了一层石子。”
外面看着没什么,走进去才直到巷子的进深很长,走了十分钟还没抵达目的地。
钟聿又问“你以前都是从这里步行去对面医院产检?”
“不是,我没办法在康平医院体检。”
“为什么?”
“康平是公立,产检需要先去社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