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处?还是外面那丫头逼你?曜森啊,男人犯点错很正常,谁都不是圣人,但你得带脑子,你是干大事的人,平时不挺拎得挺清么,怎么这回就犯浑?”
钟寿成拿了拐杖又站了起来。
“你要真舍不得那丫头,我出面跟盈盈说,让她以后不准再闹腾,你把那丫头和孩子在外面继续养着,但是只要我还在一天,你俩就不能离婚!”
……
唐曜森出了书房,准备下楼。
“曜森!”
钟盈裹了条薄披肩站在走廊上,大概是大病初愈的原因,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十分憔悴。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工作上的事。”
“那我们…”
唐曜森打断,“我们的事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谈吧,好好休养,走了。”
钟盈看着唐曜森下楼,巍然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尽头,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手指拽着披肩流苏,越拽越紧。
唐曜森出了南楼,坐上车,后背一下靠到椅子上,闭上眼睛才重重往外喘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老爷子的心思,年龄越大,危机感越强,喜欢拢权然而渐渐开始力不重新。
钟家就钟聿一根独苗儿,老爷子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顺利接棒,可是路上都是牛鬼蛇神,钟盈两个舅舅更不是省油的灯,老爷子需要有个人可以为钟聿保驾护航,所以唐曜森清楚自己的地位,无非就是为钟家守一会儿江山。
嗬,说得那么好听,他连自己女儿都不肯相信,自己无非也就是个外姓。
唐曜森烦躁地捏了下眉心,有电话进来,他看了眼屏幕,接通。
“喂,老王…好,知道了,谢谢,回头请你吃饭。”
……
丁立军收工回来,走到巷口又见钟聿的车停在那,某人叼了根烟气定神闲靠车门上。
丁立军真是……
“我说,你好歹一大企业继承人,成天就没点事儿干嘛?”他都快被这货烦死了。
钟聿也没作声,丢了烟头走过去。
丁立军都快举手投降了。
这位小爷可真是个磨人精,白天派两小尾巴跟着他,弄得工地上的人都以为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晚上他自己开辆车来盯梢。
“不是,我都说多少回了,我真不知道梁桢在哪儿,你天天搁这堵我也没用啊!”
钟聿挑了下眉,看了眼丁立军手里拎的袋子,袋子里是白色泡沫打包盒,还有一小袋花生米。
“又吃这玩意儿啊?”
“……”
“盖楼的工人现在日薪不低吧,还能不能吃点好的了?”钟聿一手捞了他手里的袋子,转身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嗨!”丁立军要抢已经来不及,“你妹啊,几个意思?”
钟聿过来捞了他肩膀,“走吧,陪小爷找地方喝一杯!”
丁立军还没怎么反应,人已经被半拖半撩出了巷子。
他也不矫情,喝就喝,谁怕谁!
“喝酒没事,不过得我请!”心想才不要占这小开便宜。
哪知钟聿满口答应,“可以!”
册那!
丁立军瞬间又觉得胸疼,身价百亿富二代还要让我一民工请吃饭?
“那我挑地方?”丁立军恶狠狠地抽掉钟聿的手,竖了下脖子。
钟聿也没意见,“好,跟你混!”
丁立军:“……”
十分钟后丁立军就拉着钟聿坐到了巷口没多远的一个夜排挡。
露天,没棚子,就在路边圈了块空地支个灶的那种,大概四五张塑料桌椅,已经坐了三四桌客人。
“老板,给我来一份地三鲜,一份炒鸭肠,一份田螺,还有啥其他小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