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她把杯子里最后一点余酒喝完,裹着睡袍进了卧室,等唐曜森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没有人。
那只空酒杯被她随手搁在吧台上,上面还有一个鲜艳的口红印。
尽管摸不透她这又是哪根神经错乱,但钟家人的性格个个怪异,钟盈在这方面尤甚,特别是最近几年,已经不是喜怒无常这么简单,有时候更像一个得了慢性病的病人,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歇斯底里,好像全世界都是她的仇人。
唐曜森把那只高脚杯拿起来,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
钟聿中午被蒋玉茭喊回了南楼,一见面就一个劲地唠叨,怎么半个月没见就瘦了一大圈。
钟聿被迫喝了两碗汤加一碗补品。
临走时蒋玉茭又问及他最近和顾秋池的关系。
“…这阵子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小秋跟个卖画的不清不楚,这事你有没有问过她?不过小秋是个直性子,人也单纯,这些事我是不信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蒋玉茭可谓是为他和顾家老二的事操碎了心,钟聿当然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
“应该是误会,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就好。”蒋玉茭十分满意,“小秋那孩子虽然野了点,有时候也贪玩了些,但人是好人,你们在一起交往也有一阵子了,要是觉得合适的话找个时间先把婚定了,也省得你俩这么拖着都不定性。”
钟聿心里对顾秋池咬牙切齿,但嘴上还是敷衍了过去。
从南楼离开回去的路上,钟聿直接拨了顾秋池的号码。
“你跟姓袁的怎么我不管,但能不能别弄得满城风雨?”
那头顾秋池也不知道在哪儿,声音压得有点低,“不行啊,他人跑了,我得把他找出来。”
“又跑了?”
“对,怂货!”
钟聿无语,“这特么都跑几回了?”
“不知道,但这次他不光退了房,还换了手机号码,所以我全城登了寻人启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
“……”
钟聿脑壳疼,觉得找她来配戏应该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大张旗鼓找人,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跟姓袁的有一腿,蒋玉茭已经开始逼我跟你先订婚!”
“订婚?这剧情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点?”
“那得问你啊,给我戴绿帽子还这么高调,蒋玉茭不逼我娶你才叫有鬼。”
顾秋池思考了一下,大概也觉得有道理。
“那行,我这边尽量低调,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哦对了,你跟你的小保姆最近怎么样?”
钟聿猛地急转弯,车头差点撞到围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