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一礼,接着道:“余小世子与高千户熟识,恰逢换值,路过北镇抚司,问清缘由便出手相助。他二人皆年不及弱冠,自然少年心性,火气大了些,加之东厂一直言语不敬,又贸然出手伤人,便起了冲突。”他又看向余靖宁再次问道,“余小世子,臣所言可有不实之处?”
“并无。”余靖宁答,“此事靖宁处理不当,任性妄为目无尊长,自愿领罚。”
这时候下首站着的人群当中就有些躁动了,聪明的都听出他说的这个“目无尊长”指的是裘安仁。可是裘安仁就算身兼司礼监掌印大太监与东厂提督太监二职,那也不过是区区一届阉宦。余靖宁再怎么年幼,却也是大衡上了牒的亲王世子。他裘安仁算余靖宁哪门子的尊长?
好一招以退为进!
陈晖十分隐晦地冲着余靖宁笑了笑,接着道:“此后裘安仁听到消息,赶往现场,因对北镇抚司门前闹事之人处置问题有些异议,故有口角。裘安仁,本官说得可对?”
裘安仁面上带笑:“陈阁老所言无误。”
“那我今日问你一句。”陈晖说到这里,并未结束问话,却是又加了一句,“可是你要阻拦北镇抚司逮捕冯全?”
“奴婢前日便告了假,说要休养几日,宫中是有记录的。奴婢也是在锦衣卫与我们东厂的孩子起了冲突才知晓的。”裘安仁弯着嘴角,继续冲着陈晖笑道,“宫中伺候之事交予了冷长秋,东厂诸事交予黄化成,陈阁老要问,问黄化成便是。”
黄化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裘安仁昨夜文渊阁小朝会之时就早已下定决心拿他当弃子了。丢了黄化成,凭着太后对自己的情分,说不准就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可没那么仁义要留下黄化成给自己添堵。
陈晖躬身向着上首行礼,恭敬问道:“皇上,娘娘,不知黄化成如今在何处,可要宣上来审问一番?”
这种事情放到早朝上来说,有误事之嫌,可内阁阁臣陈晖却偏偏将此事提了出来,有些人不禁嗅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