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路返回,是根本不可能的。
很快,纪婉仪的胳膊上就再次鼓起一条长长的“线”,而这条“线”,明显要比之前它刚进去的时候留下的那条要粗了许多。
简直可以用吃得油肠肥肚来形容了。
“开始吧年轻人。”翁谷主再次拿起一把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等待着谢景凉将自己的胳膊递到他面前。
谢景凉抿唇,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三两下便将袖子彻底撸起来,带着一条狰狞疤痕的胳膊就递到了翁谷主面前。
翁谷主不由挑了挑眉毛“哟,你这条疤够可以的啊!”
这是当初在战场上跟敌人搏斗的时候留下来的。原本没有多想,不过此刻,谢景凉倒是警觉了起来,不急不忙地道“被人砍了一刀,说明自己本事不到家,这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翁谷主您就不要取笑我了。”
很显然,这疤痕如此狰狞,当时的伤口肯定非常深。这条疤痕的来历绝对没有它的主人说的这般轻松。
陈家这一家子人都有秘密,翁谷主早就知道这一点了,所以此刻,他根本就懒得深究。
翁谷主抓过谢景凉的手腕,往自己跟前扯了扯,然后下手干脆利落,谢景凉的胳膊上顿时就显出一条鲜红的血痕,并且不断扩大、蔓延。
不过是被划伤了皮肤而已,比这更加严重的伤,谢景凉不知道挨了多少次了,这点儿小疼,谢景凉的眉头连皱都没有皱一下。
这让翁谷主对谢景凉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不过,翁谷主不是个喜欢夸人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翁谷主就更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口舌了。
他飞快地将原本不大动弹的母冰虫放到了谢景凉的伤口处,毫无意外,母冰虫立即就变得活跃起来,并且也开始往谢景凉的皮肉里钻。
此时此刻,谢景凉算是真正设身处地地对纪婉仪所遭受的痛楚感同身受了。
这虫子简直就是个奸佞小人。
往人的皮肉里钻不要紧,还要在钻的过程中恣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所造成的疼痛,要比单纯地直线钻肉要厉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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