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府中书房内,陈啸庭看着由段家送来的请柬,暗道这些人动作真快。
“老爷,是谁家的请柬?”沈怡端着茶杯来到近前道。
陈啸庭将请柬递给了她,然后道“还是这三大家族的人,他们可是无利不起早,你猜他们请我做什么?”
看过请柬后,沈怡便道“你这位新上任的百户,他们若是知趣早就该请你了,现在才来怕是亡羊补牢了!”
一听这话陈啸庭不由哈哈大笑,只听他道“还是我妻最懂我呀!”
沈怡不愧是大家族出生,一眼就能看清楚这些人的意图,而且还恰巧被她说中了。
沈怡瞥了丈夫一眼,接着说道“若是妾身猜得不错,他们可能还打算把那队舞女送给老爷,只要老爷喜欢!”
这话听着就有些吃醋的味道了,陈啸庭可不愿和沈怡多聊下去。
只见他站起身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后道“夫人莫要多想,走……看看瑞凌和涓涓去!”
这确实让沈怡感到不解,于是她问道“老爷不去赴宴?”
陈啸庭停下脚步,说道“当然要去!”
“可要有半个时辰,人家就开宴了!”沈怡不解道。
这时陈啸庭扶住妻子肩膀,帮他理顺额前秀发道“那就让他们老实等着,为夫能去就已经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沈怡点了点头,丈夫和这些人谈的都是大事,这样做可能是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
不得不说沈怡猜对了,当半个时辰后开宴时机已到时,段国安等三人已经到位了好一会儿。
台子都搭好了就等唱戏,这时宁有言不由问道“段兄,陈大人答应了过来?”
段国安点了点头,方才派去的人就来报告,说陈啸庭答应了他的邀请。
为了表示对这次宴请的重视,他们三家都精心准备了节目,同时还将家中出色一些的子侄叫了过来。
此时开宴时间已到,但陈啸庭却没到场,坐在段国安三人后方的晚辈们,此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侯平山的听不下去,当即便呵斥道“肃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侯平山毕竟是长辈,而且还是侯家家主,他这声呵斥很容易就将议论声压了下去。
然后侯平山才对段国安道“段兄,陈百户答应了却还没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先把自己这些人晾一会儿,好让自己这些人清醒呗!
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举宴,但一切能做主的都是他陈啸庭,这就是段国安悟出的道理。
所以他面色平静,端起茶杯便道“不要慌,陈大人一时耽搁,咱们好生等着就是!”
侯平山也不再多言,除了等着还能怎样,总不能先行离开吧?
时间逐渐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耐心,但却被牢牢约束在自己位置上。
大概等了一个时辰,园子外面才传来禀告,今日贵客登门了。
于是在这顷刻之间,脸上有不满之色,亦或者已满怀疲倦,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接陈啸庭的到来。
原本段国安三人还打算出去迎接,可谁知他们才走到园子门口,便见陈啸庭已经带人进来了。
这是时隔五年之后,段国安几人再次见到陈啸庭。
记忆中那个张狂跋扈的锦衣卫小旗官,如今竟成了锦衣卫百户,需要他们俯首贴里以迎。
“大人前来,我等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段国安开口告罪道。
此时陈啸庭一身淡蓝色便服,身后跟着十几人带刀护卫,冲淡了他这身打扮本该有的书卷气息。
“本官来迟,诸位勿怪!”陈啸庭笑着道。
这时候谁敢怪罪他,只见侯平山在一旁陪着笑脸道“大人,还请这边请!”
然